人聲鼎沸的露天場館裡,大螢幕上清冷秀雅的女人正被身旁雋秀清朗的男人攬著。
由於兩人外貌過於出眾,引起場館裡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按照規則,被攝像頭對準男女如果是情侶就要接吻。
舞臺上的歌手拿著話筒,笑眯眯問兩人關係。
宋清阮腰上一緊,下一秒便被許淮燃拉進懷裡,溫柔又剋制的吻迎面壓來,她眼底浮起粲然的笑意,回抱住許淮燃。
當她正想閉上眼時,餘光掃到一張矜貴疏離的冷戾臉龐。
商景鬱?
她驀地想起十年前逃掉補習班跟商景鬱來看演唱會那次,那次演唱會上她跟商景鬱都喜歡的歌手跟歌迷有一個十年的約定。
希望十年後還能在這個場館相見。
那時商景鬱牽著她的手說:“阮阮,每一場演唱會我都會陪你來看。”
不過四年前他們已經分手。
她出國不久商景鬱便結了婚。
沒想到日理萬機的商景鬱居然會來看演唱會。
或許。
他也很喜歡這個歌手吧。
畢竟這場演唱會是告別演唱會,以後再也看不到這個歌手的演唱會了。
看著斜前方擁吻的戀人,商景鬱眼底浮起痛色,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關節處隱隱泛著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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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結束後,宋清阮站在場館外等去開車的許淮燃。回個訊息的功夫,黑色的庫裡南在她面前停下。
她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
“今天想吃壽司。”
宋清阮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開口,她長長的語尾帶著淺淺的嗲意。
“京市是你老家,你可得好好安排,我要是不滿意,可不跟你回家。”宋清阮輕哼一聲。
她跟許淮燃戀愛兩年半,許淮燃工作原因要回國,她出國四年,家裡還有那麼大個公司等著她繼承,兩人便一塊兒回國了。
因為她喜歡的歌手在京市有演唱會,他們便直接飛了京市。
他們感情穩定,準備走入新階段,所以準備藉著這次機會見見許淮燃父母。
“回海城的機票我先定,鄭悅姐說到時候請我們去他們家吃飯。”宋清阮視線一直停在手機上。
她的指尖停在半空,看著海城二字,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冷。
出國四年,她一次也沒回去過。
是不能,不敢,更是不想。
“鄭悅姐的女兒都兩歲了,時間過得好快。”宋清阮買好票,這才抬起頭。
駕駛座遲遲沒有聲音,她有些奇怪。
今天許淮燃怎麼不說話?
她正要轉頭,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螢幕上跳動著“寶寶”兩個字。宋清阮瞳孔放大,迅速轉向駕駛座。
冷冽的側臉映入眼簾。
“商景鬱,停車。”宋清阮清冷的聲線夾著淡淡的慍色。
她萬萬沒想到商景鬱開了跟許淮燃一樣的車,她上錯車,他居然一聲不吭開了車!
他明明知道她上錯車了。
“阮阮,你不是餓了嗎?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商景鬱故作鎮定開口。
他是故意的。
早在演唱會開始前他就看到了宋清阮從那輛庫裡南上下來,所以他讓助理臨時買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
四年了,他太想她了,想到發瘋。
只要她一出現,他就完全剋制不住想靠近的衝動。
“商景鬱,我想我已經提醒你一下,你是有婦之夫,我有男朋友,我們早在四年前就分手了。”
宋清阮扯唇,勾出一個冷冷的弧度:“你忘記了嗎?你跟害死我們孩子的罪魁禍首結婚了。”
聽到孩子兩個字,商景鬱眉宇染上痛色,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對不起,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傷害過你的人我都不放過的,阮阮。”商景鬱聲音沙啞,沙啞中帶著懇求:“不要對我這麼冷漠。”
宋清阮拿著手機的手一顫,手機的震動讓她的手發麻,手指鬆開,手機跌落在腳邊。
她偏頭看向窗外。
道路旁邊的樹木極速倒退,呼嘯的風聲被擋在車外。
明明剛剛入秋,今夜的風卻格外大。
這條路她很熟悉,因為她跟商景鬱都喜歡的那個歌手每年都會在京市這個場館開演唱會。
從十五歲到二十一歲,她每年都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