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長大,又有商景鬱,沒有受過任何委屈。
唯一的一次是因為蘇鳶,所以她不要商景鬱了。
她永遠不可能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委屈自己。
男人,只要她想要,隨時都有。
“阮阮,你肯定不是退而求其次,你是我唯一的選擇,彆氣了。”許淮燃拉住宋清阮的手輕聲哄著:“小禾只是跟姝雨關係親近了些,我會跟她說的。”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面對許淮燃祈求的眼神,宋清阮最終只是“嗯”了一聲。
“我改了航班,今晚回海城。你解決好這裡的事再來海城。”
“怎麼臨時改航班了?”許淮燃心中很是不捨,在國外他們幾乎天天見面。忽然要分開見不到。
他很不習慣。
“有個熟人生日,要回去參加一下。”
宋清阮餘光瞥見病房門口站著的人,她踮起腳尖在許淮燃唇上親了一下。
“你小青梅來找你了。”她唇邊掛著明晃晃的揶揄。
許淮燃無奈颳了刮她的鼻子,將人抱進懷裡:“回去要記得想我。”
宋清阮回抱了一下許淮燃,拒絕了許淮燃送她去機場的提議,只讓他送到醫院門口。
不見許淮燃身影后,她又退了回來,腳步一轉去了停車場。
黑色的車旁,商景鬱半倚著車門,見到她時臉上浮起淺淺的笑,為她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宋清阮面無表情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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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也喜二樓最裡間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人群正中央,一身白裙的女人坐在那裡,黑而直的長髮披在肩上,清冷秀麗的臉龐掛著燦爛的笑容。
明媚而又美好。
她身邊的男人穿著黑色襯衫,視線聚集在她的側臉。
彷彿他的世界裡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這一幕於蘇鳶而言是衝擊且具有強大殺傷力的,她覆在門把手上的手不由得收緊,心中因為見到商景鬱而雀躍的心逐漸被酸澀包裹。
她天崩地裂的世界裡只剩下六個字——宋清阮,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