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蘇大小姐來給阿景慶生怎麼站在門口不動?”
陰陽怪氣的男聲在歌聲中響起。
頓時,包廂裡的人的視線同時往門口看去,齊齊落在蘇鳶身上。
他們眼底或鄙夷,或厭惡。
甚至感覺晦氣。
宋清阮剛回國,她就貼上來噁心人。他們這一圈都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幾乎都是宋清阮的朋友。
能跟商景鬱走近,也是因為宋清阮的原因。
對於蘇鳶這種用下藥的下作手段逼商景鬱娶她的行為自然十分厭惡。
“阿景,你老婆在門口等你接呢。”宋清阮彎唇,笑吟吟道。
商景鬱抬眸,淡淡瞥了一眼蘇鳶,一秒都未停留便收回視線。
恰好這時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跟蘇鳶擦身而過時他無意撞到了蘇鳶的肩,蘇鳶手一鬆。
包包應聲落地。
“商少,您要的初戀。”服務員在桌上停下,彎腰將托盤上盛著淡粉色液體的果酒杯放到宋清阮面前。
這酒是商景鬱特調的,只是因為宋清阮酒量不好,但不願意每次都喝果汁。
初戀不對外開放,若有人點,那必然是宋清阮來了。
“原來是我佔了蘇小姐的位置,難怪蘇小姐一直不進來。”宋清阮輕捂住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說著她便要起身。
“不用理她。”商景鬱按住宋清阮的肩,視線絲毫沒轉動:“還不進來?”
男人聲音中的溫柔不再,唯剩冷漠,以及濃濃的厭惡。
蘇鳶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漫天的疼痛感將她包圍,她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就連行動也變得遲緩。
她彎下腰,撿起包走到商景鬱面前。
蘇鳶扯唇揚起一個勉強的弧度,“商景鬱,生日快樂。”
“你來了,阿景哪裡還有快樂可言。”江祈白嗤笑出聲。
“哎,今天好像缺個倒酒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讓蘇大小姐給我們倒杯酒。”宋清阮身旁的邱荔挑了下眉。
她雖然嘴上叫著蘇大小姐,但言語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蘇家在海城稱得上是權勢滔天,在座除了商家,沒有能壓的過蘇家的。
只是蘇鳶愛慘了商景鬱,為了商景鬱什麼都願意做。他們是商景鬱的朋友,即便他們如何侮辱。
蘇鳶也不敢多說什麼。
“耳朵聾了?”商景鬱往後一靠,抬起眼皮冷睨著蘇鳶。
宋清阮淺笑倩兮坐在他身旁,像一輪懸掛在天邊的明月,純淨又美好。
像很多年前一樣。
蘇鳶嗓子一堵,低垂著頭“嗯”了一聲,她忍住眼眶的酸澀,拿起酒走到邱荔面前,彎腰將她杯中倒滿。
“蘇大小姐,我知道你不滿,但你也不用給我倒這麼多吧?”邱荔左腿交疊在右腿上,雙手環胸往後一靠。
她輕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蘇鳶。
“我可不想喝多了上了別人男朋友的床,萬一被拍照片逼婚怎麼辦?”
頓時,引起一陣鬨笑聲。
“荔,你說錯了,人家是下藥,不是喝酒。”
“你看我這記性!”邱荔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嬉笑道:“蘇大小姐是下藥,阿景可不會跟她喝酒。”
蘇鳶咬緊下唇。
她從沒有想過威脅商景鬱娶她,那些照片她只是想自己留做紀念的,沒想到會被哥哥看到,從而逼著商景鬱娶她。
可她知道解釋沒用,商景鬱不會聽。
更或者說,他恨她,恨她拆散了他跟宋清阮,他需要一個發洩他怒氣的人。
而她就是那個人。
“蘇小姐怎麼不給我倒酒?難道是因為我跟阿景交往過?”宋清阮眨了眨眼,疑惑道。
蘇鳶沉默不語。
海城人人皆知宋清阮不勝酒力,更加沒人敢讓她喝酒。
不僅是因為商景鬱,而是喜歡她的人太多了,說一句她是整個海城世家裡公子哥的白月光也不為過。
但凡有誰敢為難宋清阮,必然會遭到數不盡的報復。
四年前出了那件事,雖然礙於蘇家的權勢沒幾個敢公開整她,但暗地裡的小手段一直沒停過。
有時候她也覺得很累,她不過是喜歡了商景鬱。
為什麼要承受那麼多的惡意。
結婚並非她所願。
商景鬱拿了個空酒杯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