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喝了口茶,繼續道:“雲澤知曉阿池嫁給了心上人還剩下了兒子,大發雷霆,直接派出了暗衛,把阿池夫君一家和樂家全數滅門,僅剩阿池和樂瀾兩人。
雖然阿池夫君平日裡對其算不上好,但是對樂瀾真是沒的說,可是我也是後面才知道,那都是表面功夫。”
周含章又給柳娘添了茶。
“樂瀾從小就對自己的便宜父親很是害怕,原來那人每次與樂瀾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各種虐待他,還不允許他告訴阿池。
雖然身上沒有太多傷痕,可是小小年紀的樂瀾早就吃盡了苦楚。
在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那人,而是雲澤的一刻,樂瀾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對雲澤露出了孺慕之情的時候,雲澤露出了比阿池夫君更可怕的面目,他當著阿池的面前各種折磨樂瀾,樂瀾越痛苦,他便越開心。
雲澤除了在樂瀾身上留下以外,還傷害他的臉,阿池也不說話,只冷冷地看著,但她越是這樣,雲澤對樂瀾的傷害就越重,最後,還在他臉上劃了一刀。
其實那會阿池已經病得很嚴重了,看見雲澤竟然在自己親生兒子面劃了一刀,不由大笑,笑著笑著竟吐血而亡,死之前都沒告訴樂瀾就是雲澤的兒子。
那時候起,樂瀾就失蹤了。
我那時候剛開始接任務,時常不在,等我回來的時候,人死的死了,失蹤的失蹤了。
只是天意弄人,在樂瀾失蹤以後雲澤竟然在阿池的書房找到一封信,還有一封放妻書,上面竟林林種種寫了這些年所有的真相,雲澤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虐待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骨肉,當即後悔不迭,想要尋回來,卻到死都沒尋到。”
“那樂瀾的養父也不是個好東西。”周含章感嘆。
“誰說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很多人都只有你遇到事的時候才能看清。你可知曉他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說自己對阿池和樂瀾的傷害全是因為對他們的萬般愛意,我知道的時候都要吐了,要不是那雲澤找了我問樂瀾的去處,我都看不到那封信,那人也是死的早,不然我定要將其抽筋剝骨。”
柳娘說到此處,臉上平靜如水,可是周含章莫名在裡邊感受到了一股恨意。
“當然,那時候我羽翼未豐,任由這雲澤時不時過來騷擾著我們,若不是我那會去了外地,想來他會以為我藏了樂瀾。
我就這般隱忍著,等到我各方面能力都不在懼怕他一個雲澤的時候,我就提刀去解決了他。
也虧得我解決了他,不然這定然能成為我的心魔。樂瀾這孩子,在知道我殺了雲澤的時候,才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想來是那時候他才從心底裡真的信了我,可是我再也看不見他的真面目了。”
任由周含章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千面的身世竟然這般複雜,眾多心緒縈繞心口,卻也化不出來一句話。
這時候,化作芳孃的千面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二人都面色凝重,“姐姐,妹妹,你們在說什麼開心的事兒?也說出來叫我樂一樂?”
周含章:……
柳娘白了他一眼,“你哪裡看出我們聊得開心?”
“那不開心也好,說出來嘛,叫我也聽一聽。”
“我說你小時候尿褲子還有沾了自己的屎塞進嘴巴里的事呢。”
芳娘震驚,“!!!姐姐你是不是開玩笑?這種事情你怎麼能跟小姑娘說呢?也不怕噁心到她。”
“呃,我不怕噁心,不過真的沒想到原來你小時候竟還有這一面。”
雖然噁心,可是這也是千面幼時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了,雖然他嫌棄的說著,但是眼神中卻有些許懷念。
周含章看著,覺得現在的他真好,再也不用受這樣的罪,雖然生活在這裡,但起碼自由自在。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沒相信你幼時沒有吃過自己的屎。”芳娘一本正經道。
“咳,我幼時都有好些個奶孃看著,我想吃也吃不上。”
芳娘那絕色面容更嫌棄了,“你竟然想吃屎?”
周含章再也忍不住,看著柳娘,“不是,我說師傅,咱們這個哥哥是不是有病?我認識一個挺不錯的看腦子的大夫。”
芳娘嬌嗔地往周含章面上甩了甩紗巾,“哎喲,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也不怕傷了姐姐的心。”
“……”
周含章看向柳娘,心中懷疑之色已經浮現在臉上,若不是莉莎公主等著他幫忙,她肯定要問一問,這人是不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