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瑾言帶走季煜涵沒多久,林之鹿的父母哥哥也趕到了醫院。
聽到保鏢進來通報訪客,林之鹿捂著額頭,一陣頭疼腦熱:
“剛演完一出又要再演一出,我這造的什麼孽啊?”
徐芊芊心疼的又給林之鹿調整好床的高度,讓她調整好入戲姿勢:
“難得有個借題發揮的機會忘了他們,能耳根清淨一陣子,不虧。”
林之鹿被這話安慰住了:“有道理,就是可憐我哥了,友軍也要被誤傷。”
徐芊芊將林之鹿掛針的手腕給她擺好:
“只要能讓你自由快活的過自己的日子,他樂得配合你演戲呢,你等會憋著點別笑場啊!”
林之鹿聽完這就忍不住就笑場了,笑得腦袋上的傷口又疼了,疼得林之鹿“嘶”的撫著腦袋,強迫自己忍住了笑容。
看林之鹿準備得差不多了,徐芊芊才讓保鏢將人帶了進來。
林之鹿此刻又是那副有氣沒力目光空洞的死樣盯著天花板發呆,不看幾人。
被子外掛著針的手,手背全是青紫色的大小針孔和淤痕。
胳膊上也隨處可見的劃痕。
脖子上刀痕,和腦袋上的縫合傷痕,尤為顯眼。
像個破碎瓷娃娃。
這一幕,把站在病床前的周月華看得直紅了眼眶,嗚嗚的哭起來,邊哭邊拍打身邊的林立:
“都怪你,婚都離了,季煜涵上門你還非要答應撮合,把女兒弄成這樣。”
嗚嗚哭了好一會,又拍了幾下林立:
“要是女兒好不起來,我跟你沒完!”
林立給周月華哭哭啼啼遷罪的指責,煩不勝煩。
林之鹿也是他的女兒,他看到林之鹿現今這樣也很心疼。
他不過是希望女兒也有個美滿的姻緣,季家條件好,季煜涵也願意扶持林家,承諾今後對女兒好,他才想著再給兩人一個機會。
這事周月華也是知曉的,怎麼到頭又變自己的錯了?
不服氣的責備了句:
“你不也同意了讓他們再試著相處相處嗎?出了事都怪我一個人頭上?”
林之繁看兩人動靜,無奈的深呼吸,勸慰兩人:
“妹妹剛醒,需要靜養,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周月華將哭聲收斂了些,用帕子抹了淚,才上前想拉住林之鹿的手,訴訴這些時日她的擔憂。
林之鹿滿臉惶恐的抽回了手,慌張的抖了抖:
“你是誰?”
周月華聽完林之鹿這句“你是誰”,人彷彿裂開了,慌張的解釋:
“我是媽媽呀,你連媽媽也不記得了嗎?”
見林之鹿害怕的瑟縮往後躲,周月華再控制不住,又淚崩了。
“是爸媽對不起你,以後再也不逼你了,嗚……”
林立也被這畫面震到反應不過來,求證似的看向徐芊芊:
“她這是怎麼了?”
徐芊芊沒好氣的白了林立一眼:
“她腦部受了重擊,顱內出血,失憶是後遺症的一種症狀。”
林立還是難以置信,心底一冷,面容都蒼白了幾分,不可思議的呢喃:
“好好的,怎麼變成了這樣?”
徐芊芊壓制不住的譏諷:“問你們的好前女婿啊,問林之鹿她哪知道啊?
她這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你們就別打擾她靜養了,趕緊走吧。”
周月華被這話說得,愧疚又心疼壞了,想跟林之鹿說話,試圖勾起她的回憶:
“女兒,是媽媽呀,你看看媽媽?”
林之鹿蹙著眉看向周月華,神色呆滯,什麼話也沒說,也足夠滲人了。
周月華被這一看,整個人彷彿碎了,想上前抱住林之鹿:
“是媽對不起你,以後不會了。”
被林之鹿躲開了。
周月華不死心,還是想牽住林之鹿的手。
林之鹿趕忙往床另一側縮了縮,害怕的團起身子:
“你們是誰,嗚,不要……”
隨後又捂著腦袋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流淚:
“嗚,好疼……”
徐芊芊趕忙按了床頭鈴:“醫生,醫生快來~”
守在門外的保鏢聽到林之鹿抗拒的聲音,趕忙進入屋內,將病床圍了起來,將周月華隔絕在病床外圍。
林之繁看林之鹿那副模樣,無論真假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