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煜涵聽到這,感覺到了直衝腦門的怒意,根本剋制不住他拍案而起,憤而對上陸瑾言。
眼神要是可以殺人,那陸瑾言怕早被他這般怨毒的神色撕碎。
他幾乎一字一頓的質疑怒吼出聲:
“你們不要太過分!林之鹿是我妻子!”
陸瑾言身後有一群保鏢撐場子,完全不在怕的,依舊是鬆弛自在的模樣,看對面季煜涵發瘋的樣子,他覺得很快樂。
這樣的吃瓜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多來點。
只不過吧,還是別折騰小鹿了。
前夫哥該下線就下線。
陸瑾言喝了口檸檬茶,他感覺檸檬的芬芳都蓋不住季煜涵的人渣味,“嘖”了一下,放下手中杯子,同情的看向不肯面對現實的季煜涵。
“有些人怎麼就那麼多戲呢,離婚證都不新鮮不熱乎了,還不肯改口叫前妻?”
想起還躺醫院裡的林之鹿,轉而又變成了無比同情的眼神:
“可憐我當事人,有個拎不清的前夫哥!”
季煜涵被陸瑾言這一堆冷嘲熱諷的話,劈頭蓋臉罵下來,很是傷了他臉面,也冷嗤一聲,嘲諷的看向陸瑾言: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也配和我談這個條件?”
陸瑾言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認同模樣。
面上一副‘你很刑’的表情打量季煜涵,看得季煜涵一陣莫名其妙。
陸瑾言鬆弛懶散的根本沒一點緊迫感,慢悠悠的開啟公文包,跟玩兒一樣的不知道在翻找什麼,這副死樣看得季煜涵就很惱火。
又不能不忍著,暗罵陸瑾言就是個坑!
看他翻找了一小會,才丟出一個牛皮紙的資料袋,丟到季煜涵面前,挑眉示意季煜涵:
“看看~”
季煜涵擰眉看看牛皮紙袋,又看看陸瑾言,雖有疑惑,但還是接過資料袋,拿出了裡面的資料翻看起來。
越看,季煜涵囂張氣焰就越萎靡,直至熄了火。
陸瑾言看他看得也差不多了,在邊上喝著檸檬茶,添油加醋:
“鹿小姐這傷,老嚴重了,這不住院的時候做好了傷情鑑定嘛,季先生要是不想大事化小給出不再騷擾鹿小姐的承諾。
那咱們也不是不能走司法程式,申請人身保護令的是吧?
只是事件公開對季總有多大影響,就不好說了。”
隨後勾了勾唇角滿是調笑的看向季煜涵:
“咱這不是為季總好嘛!”
心裡暗暗呸呸呸,要不是保護我方小鹿,誰管你這渣男名聲,還給臉不要臉!
季煜涵聽到這,想確認陸瑾言話裡可信度有多少,將檔案給了身後的法務團隊。
看到他的法務團隊一臉便秘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事多半是真的。
這會囂張氣焰瞬間沒了,心平氣和的表達他願意挽回的決心:
“她雖然是我前妻,但我們還有可挽回的餘地,你們換個其他條件。”
陸瑾言見季煜涵還不死心,收起了漫不經心,收起二郎腿,嚴肅正經的端坐起來。
“這是我方和解的前提條件,鹿小姐不希望跟你有任何牽扯,她被你害成現今這模樣,你是怎麼還覺得有可挽回餘地的?
是茹茹給了你巨大的勇氣麼?”
人的反骨,真的很奇怪,如果他不想要了,他主動放棄,誰也不能逼他撿回來。
可他還喜歡,這會有人逼著他放棄,哪怕只是一點遺憾不甘,季煜涵總還想爭上一爭的。
被多爆點金幣也在所不惜:
“賠償金可以再協商,給到她滿意。”
陸瑾言真被他的傲慢打敗了,忍不住內心翻了十八個白眼,才一副語重深長的語氣勸季煜涵:
“鹿小姐,並不是那麼貪圖錢財的人,賠償金我們是在合理範圍取了最大化沒錯,但是鹿小姐身體,再經不起一點風浪,她也需要一個安全的保障。
季先生就別再執著於過去了,簽了吧,好聚好散。”
季煜涵聽進去了陸瑾言這番話,陷入沉思分了神,憑什麼好聚好散?
她闖入他的生活,為什麼就能輕飄飄撒手丟他形單影隻的住在江岸別墅?
處處都已經沒有她,可又處處都是她曾經生活過的痕跡,他不捨得。
“我能護她,給她想要的生活,憑什麼聚散由你們來決定?”
陸瑾言見季煜涵真是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