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參與,不是假裝了,是真的氣得腦袋疼,疼得流下生理性淚水。
季煜涵看林之鹿那蜷縮痛苦的模樣,又看到監護儀上的心率血壓也在蹭蹭的走高,不似作偽。
又看到她腦袋上縫合的傷口,跟脖子上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只是呆呆的看著林之鹿,愧疚的嘆了句:“對不起……”
很小聲,似乎大家都沒聽到。
陸瑾言一直在池庭深病房裡候著,數著點兒,看時間差不多了,踩著點兒去了林之鹿病房。
先是無比沉痛的嘆息了一聲,轉而語重心長的看向季煜涵:
“季總,我當事人需要靜養,她的事全權委託給我了,不如咱出去談?”
季煜涵眯了眯眸子,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陸瑾言,這人就是個巨坑。
知道是個坑,可又能怎麼辦呢?
那麼多保鏢護著林之鹿,他總不能強硬逼林之鹿和解簽字。
並且林之鹿目前這狀態,實在不適合談判,事情著急也無法再拖下去,即使知道陸瑾言是個大坑,也只能踩了。
跟著陸瑾言一塊出了病房。
季煜涵帶著他的律師團隊,而陸瑾言帶著大批保鏢,兩隊人一同去了附近咖啡廳的包間裡。
面上平和,背地裡都暗潮洶湧。
季煜涵不耐煩的鬆了鬆領口:“開門見山吧,什麼條件?”
陸瑾言一貫懂拿捏的:“你們的行為,不但對鹿小姐造成了嚴重的身體傷害,還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導致鹿小姐見到陌生人會有應激反應,留下嚴重心靈創傷。”
頓了頓保持著職業微笑看向季煜涵:“這事你打算如何善了?”
季煜涵知道在陸瑾言這討不到便宜,也不想過多拉扯,直白的告知:“賠償金我們按你們的要求賠付,但要求保密協議。”
陸瑾言笑笑,講出了本次的最終目的:“我們還需要您額外簽署一份保證書,保證不會再聯絡騷擾鹿小姐。
不然,我方不答應任何和解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