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也無法醫治。”胡成璧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道:“中毒?怎麼會這樣?”白月仙聞言,又是一陣哭泣,半晌才止住哭聲,低聲道:“大夫說,他中的是一種罕見的毒,叫做‘七日斷魂散’,中毒之人七日內若無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胡成璧聞言,心中一陣寒意襲來,不由暗暗慶幸自己昨晚沒有吃那壇醬。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醬園裡一向只有白恕一人居住,並無其他外人,他是如何中毒的呢?莫非這毒是他自己服下的?但這又怎麼可能呢?他好端端的,為何要服毒自盡?胡成璧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必有蹊蹺,當下便道:“白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吧。”白月仙聞言,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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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巡警局的吳探長便帶著兩名手下匆匆趕到了醬園。吳探長四十多歲,長得膀大腰圓,一臉絡腮鬍,是這一帶有名的神探。他見了白恕的模樣,問明瞭事情的前因後果,當即皺起了眉頭。他圍著醬園轉了一圈,仔細檢視了一番,又向白月仙詢問了幾句,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壇醬上。他伸手從壇中舀起一勺醬來,放在鼻端嗅了嗅,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吟片刻,忽地轉身問白月仙道:“白姑娘,你可知道,你父親昨晚吃過些什麼東西?”
白月仙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見他還沒有吃晚飯,便想去廚房給他做點吃的。但我剛走進廚房,他便說他不想吃,讓我回房休息。我以為他是累了,便沒有多問,徑直回房休息了。”吳探長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有沒有與人結怨?”白月仙聞言,又是一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自小離家,對他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據我所知,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未與人結怨。”
吳探長聞言,又沉默了一會兒,忽地轉身對身後的一名手下道:“你去把附近的藥店都查一查,看看最近有沒有人買過‘七日斷魂散’這種毒藥。”那手下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吳探長又轉向另一名手下道:“你去附近打聽一下,看看昨晚有沒有人看見白恕跟什麼人接觸過。”那手下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吳探長做完這些,又轉頭對胡成璧道:“胡先生,你是醬園的常客,不知你有沒有發現白老先生最近有什麼異常之處?”
胡成璧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沒有。他平日裡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做事也十分有規律,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異常之處。”吳探長聞言,又沉默了片刻,忽地站起身來,對白月仙道:“白姑娘,你還是先帶我們去看看你父親的廚房吧。”白月仙聞言,點點頭,轉身引著眾人向廚房走去。
廚房在醬園的後院,一間低矮的磚房,一扇小小的窗戶,半掩著窗簾。屋內陳設簡陋,一口鐵鍋,一隻火爐,一張木桌,幾隻碗碟,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吳探長在屋內轉了一圈,目光在桌上的幾隻碗碟上停留了片刻,忽地伸手拿起一隻碗來,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將鼻子湊近碗口嗅了嗅,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沉吟片刻,忽地轉身問白月仙道:“白姑娘,這隻碗是你父親用過的嗎?”
白月仙聞言,仔細看了看那隻碗,點了點頭道:“是的。這隻碗是我父親平時吃飯用的,怎麼了?”吳探長聞言,又沉吟了片刻,忽地將碗放在桌上,轉身對眾人道:“這碗裡有毒。”眾人聞言,不由大吃一驚,紛紛向那隻碗看去。只見那隻碗乾乾淨淨,並沒有什麼異樣之處。白月仙更是神色大變,失聲道:“怎麼會這樣?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吃晚飯,這碗應該是空的才對。”
吳探長聞言,微微頷首,道:“不錯。這碗原本應該是空的,但有人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往裡面下了毒。你父親不知情,晚上吃飯時,便將這毒藥吃了下去。”
白月仙聞言,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顫聲道:“是誰?究竟是誰要害我父親?”吳探長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胡成璧身上。他見胡成璧神色坦然,並無異樣,這才收回目光,沉聲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白姑娘,你先帶我們去你父親的臥室看看吧。”
白月仙聞言,點了點頭,轉身引著眾人向臥室走去。臥室陳設簡陋,一張木板床,一張梳妝檯,一隻衣櫃,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吳探長在屋內轉了一圈,目光在梳妝檯上的小抽屜上停留了片刻,忽地伸手拉開抽屜,只見抽屜裡放著一隻小小的瓷瓶,瓶身上寫著“七日斷魂散”三個小字。吳探長見狀,不由微微一愣,隨即伸手將瓷瓶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