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先將東西收起來。”
暫時用不到的話,就收起來吧!別等下弄髒了。
“嗯。”
南織鳶繡著帕子。
彼時赫其樾正在屋外井邊洗手擦臉,她只要看一眼窗外,她就能看見他。
可少女只要一想到他中看不中用,她就煩,索性直接關了窗。
聽見聲音的赫其樾轉身“望去”,可他什麼都看不見。
自是也沒能看見,隔著一扇窗,南織鳶對他嫌棄無比,她一點都不喜歡他。
那麼兇的男人,誰會喜歡呢?
就在南織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屋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是……傅行之?
他怎麼來了?
“赫兄。”
傅行之沒看見阿鳶姑娘,倒是看見了她的心上人,他禮貌問好。
“阿鳶姑娘可在?”
傅行之今日來道觀,是特意來向……阿鳶姑娘道別的。
秋闈早已結束,他要回鄉一趟,日後怕是再難見到阿鳶姑娘一面。
所以,他才想著來見阿鳶姑娘最後一面。
想到南織鳶,傅行之的心中有淡淡的失落。
很快,他就將這抹失落藏起來了。
赫其樾認得這道聲音,是那個呆子書生的!他怎麼來了?
誰允他喚他赫兄的?
還有,他叫阿鳶做什麼?
他想見阿鳶?
他不許。
然而,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南織鳶已經出來了。
“傅公子。”
少女聲音甜膩,笑容滿面。
赫其樾雖然看不見,但也知道人在笑,他瞬間不開心了。
傅公子?叫那麼親密做什麼?
可他不敢開口,怕阿鳶生氣。
“阿鳶姑娘。”
兩人互相見禮。
“傅公子,許久未見。 ”
快兩個月了吧?也不知道他考得如何了?
“承蒙姑娘,行之已中了舉人。”
他來,也是想和她分享這個好訊息。
傅行之察覺到自己的私心,有些羞愧,可他的心就是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被頭髮遮住的耳尖也有些泛紅。
阿鳶姑娘,會為他開心嗎?
一定會的吧?
“恭喜呀,傅公子。”
南織鳶確實為他開心。
舉人,來年就是狀元了。
赫其樾聽著少女越發驚喜的聲音,他的眉頭皺得發緊。
舉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還是太子呢!
她嫁給他,她就是太子妃。
舉人,有他有錢嗎?
見阿鳶還想和人聊,赫其樾走上前,他直接握住少女的手。
傅行之看了一眼兩人相交的手,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我要回鄉了,來年便要上京參考。”
“阿鳶姑娘,後會有期。”
阿鳶姑娘和她的心上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傅公子一路平安。”
南織鳶沒什麼好說的,只說了這麼一句。
傅行之臨走前又看了她一眼,最後才走了。
阿鳶姑娘能幸福就好了。
阿鳶姑娘那麼好的姑娘,這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
“赫郎在吃醋嗎?”
等傅行之走遠之後,南織鳶才開口問了一句。
要是不吃醋的話,他就不會緊緊握著她的手了。
男人沒有吭聲,不過,他也沒有放手。
就在南織鳶以為人不會開口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阿鳶,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的身份,到現在還沒和阿鳶說。
他不該再瞞著她了。
越瞞越糟糕!
可,阿鳶會接受他異族的身份嗎?
赫其樾緊張得很,怎麼辦?
“赫郎想與阿鳶說什麼?”
南織鳶好奇地看他,她的語氣帶著足夠的耐心。
赫其樾靜默了許久,總算開了口:“我從未與你提過我的身世。”
“你可想知道?”
他思考著要不要和盤托出。
他怕阿鳶接受不了。
晉朝和魏朝,兩朝本是死敵,魏朝禁止魏女出嫁晉男,發現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