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鳶的心已經高高提起了,她既希望自己有孕,又希望自己沒懷上。
若是懷了,赫其樾也知道了,之後她該怎麼辦?
要不然,這次還是沒懷上吧?
少女祈禱著,眼中滿是擔憂。
赫其樾此刻也在緊張著,他的手心已經冒出許多汗水了。
若阿鳶有孕,他該如何照顧好她?
他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他的眼睛還瞎了,他能照顧好阿鳶嗎?
他開始擔心起這個問題。
不過,他的心裡,也並不全是擔憂。
他在開心。
他覺得神奇,他和阿鳶若有孩子,那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
若是女孩,一定和阿鳶一樣漂亮。
若是男孩,也一定像阿鳶。
赫其樾的邏輯很簡單,孩子從阿鳶肚子出來,自是要像她。
他雖然不知阿鳶長什麼模樣,但這並不重要。
他要的只是阿鳶這個人。
就在南織鳶還在祈禱的時候,大夫出聲了,她的心再一次怦怦地跳了起來。
“這位夫人脈象正常,並無疾病纏身。”
大夫說完,南織鳶瞬間鬆了一口氣,當然,她的心中也有失落,怎麼還沒懷上?
赫其樾倒一切正常,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多謝大夫。”
南織鳶付錢之後就拉著人走了。
“赫郎,阿鳶就說不用來看大夫。”
“你偏要來。”
“還好沒有鬧出什麼笑話。”
她說著,語氣帶著絲絲的嬌嗔。
赫其樾喉結微滾了兩圈,他只是擔心她。
就算沒有懷上,平白嘔吐也是病,有病就要治。
“還想吐嗎?”
他的臉上有關切,藏在袖中的手主動探了過去,他握住了她的手。
“不想了。”
“赫郎不必擔心。”
“赫郎一擔心就愛皺眉,阿鳶不想見赫郎皺眉。”
她的手撫平他的眉眼,男人嘴角緊抿,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好。”
他以後一定不皺眉。
阿鳶真是愛他,連他皺眉這樣的細節都發現了。
他的心,再一次洶湧了幾分。
回道觀的途中,南織鳶一邊開心一邊難過。
難過的是沒有懷上孩子,開心的是,赫其樾知道她沒懷上孩子。
九月都要過去了,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呢?
少女計算著時間,心裡鬱悶不已。
……
轉眼到了九月二十八,春桃趕忙拿來了自己新做好的月事帶。
南織鳶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一臉疑惑。
拿這個來做什麼?
“今日可是小姐來月信的日子。”
“奴婢先拿來放這,小姐要用的時候方便些。”
春桃事無鉅細,她總能將她照顧得很好。
南織鳶一想,點頭。
上個月確實是這個時間來的,算算時間,她今日一定會來月信。
“唉。”
少女嘆息,一個月最恐怖的時間又到了。
希望這一次,肚子不要疼。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睡著,南織鳶都沒能用上月事帶。
她一直揣著這件心事,半夜突然一個激靈醒了。
她該不會真的……懷上了?
所以才沒來月信?
可前幾日大夫才說她沒有喜脈,難道,她的月信又推遲了?
她的身子有那麼差嗎?月信怎麼總推遲?
夜色正濃,南織鳶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睏意佔了上風,算了不想了。
她應該沒懷,可能月信和上個月一樣,推遲了。
不管了,睡覺最重要。
南織鳶躺下,繼續呼呼大睡。
赫其樾察覺到柔軟之後,他熟練地將人攬住,兩人幾乎黏在了一起。
隔天,春桃看見完好的月事帶,也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小姐是不是……”
她看著她的肚子,意思很明顯。
“沒有。”
“推遲了。”
這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
春桃還想說什麼,可她又想到了上個月,上個月小姐也是推遲了,那應該沒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