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回番邦,到那裡,你想要多少漂亮衣服,想住多漂亮的宮殿,都可以。”
他有的,都能給她。
南織鳶聽完卻沒有絲毫的開心,完了,他還真的想帶她去番邦了。
她連魏朝的皇宮都不想去,怎麼可能千里迢迢去晉宮?
她鬥不過宮裡的人的!
然而,想是這麼想,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她假裝開心:“赫郎是要阿鳶當太子妃嗎?”
她彷彿很期待。
赫其樾攬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處,從喉嚨中溢位一個“嗯”字。
南織鳶:“……”。
先不說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反正她不要去番邦。
“赫郎,過兩天走的話會不會太急了?”
“阿鳶有些緊張,能不能再等等?不要著急?”
她得先拖延時間。
晉朝和魏朝,兩朝本是宿敵,她一個魏女和赫其樾待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要是被人發現,死的一定是她。
南織鳶越發清醒了,何況,赫其樾憑什麼娶她一個普普通通的魏女當太子妃?晉朝的皇帝能同意?
這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南織鳶越想,手心的汗水就越多。
為了避免麻煩,她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阿鳶莫緊張。”
他安撫著人,一個吻又落在了她的耳尖上。
有他在,她不需要擔心一切。
“赫郎,能不能給阿鳶多一點時間?”
“阿鳶不想那麼快離開。”
“何況,這裡是阿鳶的家鄉。”
她故作委屈,撒著嬌。
後者瞬間心軟:“好。”
反正都在這留了那麼長時間了,多留幾日也行。
南織鳶見人答應,嘴角瞬間彎了彎。
她突然間慶幸了起來,還好自己沒懷孕。
“阿鳶,這個給你。”
他今日特意問入影拿的銀票,都給她。
“一千兩?”
她震驚了。
她彷彿看見好多銀子從天上砸下來。
“入影身上沒有帶很多銀票,改日我讓他再拿些來。”
他以為她嫌少。
南織鳶從來沒嫉妒過人什麼,這會真的嫉妒了。
她繡帕子累死累活只能賺幾個銅板,他一下子就拿出了一千兩!
“給我的?”
她又問了一聲,眼中有驚喜。
逃跑路上,不怕餓死了。
“嗯。”
她是他夫人,不是給她,難道還能給別人嗎?
“多謝夫君。”
這會,她嘴巴更甜了。
男人嘴角彎了彎,他根本沒想到,南織鳶已經在策劃著離開的事情了。
有了銀票,少女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很快,她就睡著了。
赫其樾察覺到人的呼吸平穩下來,他又親了親她,之後也睡著了。
阿鳶,可能就是上天特意送給他的禮物。
從前的苦,突然間也不算什麼了 。
男人就連睡夢中都是甜的。
等他回去,他就給阿鳶一個最盛大的成婚禮。
這一覺,兩人直接睡到了晚上。
南織鳶醒來的時候,赫其樾還沒有醒,她躡手躡腳地下床。
春桃見她醒了,有些驚喜。
“小姐,快吃。”
她怕小姐不吃東西,以後肚子會生病。
“不吃了。”
她搖頭,根本就沒心情吃飯。
“小姐怎麼了?”
春桃還不知道赫其樾的身份。
南織鳶將她拉回房間,開始將今天的事情說與她聽。
“小姐說什麼?”
春桃也震驚了。
晉朝太子!
赫公子是晉朝太子。
這要是讓官兵知道了,非得將小姐和她抓住下牢獄。
“那小姐真的要和赫公子去番邦之地嗎?”
聽說那大部分都是草原,那的女子和男子一樣善騎射。
小姐去的話,一定適應不了。
“噓。”
也不知道赫其樾醒了沒有,可不能讓他知道她不想跟他走。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