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回來後怎麼不找我?”
他很想她的。
南織鳶躊躇了兩分,拉著人回房。
春桃看著兩人離開,覺得奇奇怪怪的。
一直到門關上,少女才抱住他,聲音沉悶地開口:“赫郎不知道,阿鳶其實來找過你了。”
她到底沒隱瞞剛剛偷聽的事情。
她必須理清楚,赫其樾到底什麼身份!
“嗯?”
他裝作不知她偷聽。
“阿鳶聽見赫郎與旁人在說話。”
“那人是誰?”
她直截了當地問。
赫其樾嘆了一口氣,他輕撫她的秀髮。
“那是我的下屬。”
今天,他就將他的身份一一說給她聽。
“阿鳶還聽到你們在……談論晉朝皇室。”
她試探性地說,指尖攥緊。
她心中無比懊惱,她怎麼就找錯人了呢?
“嗯。”
他繼續回應她,但每一次,都只有一個簡單的嗯字。
南織鳶有些不爽了,嗯什麼嗯?她現在急死了,他卻只有一個嗯字。
“赫郎能與阿鳶說說嗎?”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阿鳶會生氣嗎?”
赫其樾沒有立刻回應她,他只是抱住她,輕聲問。
他希望她不會生氣。
“阿鳶當然不生氣。”
“無論赫郎是什麼身份,阿鳶都不會生氣。”
“阿鳶開心都來不及。”
她笑著說,語氣沒有半分責怪。
“無論赫郎是誰,都是阿鳶的夫君。”
這樣的情話她很會說。
赫其樾果然被她哄住了,他的心瞬間癢癢的。
下一刻,他掐住她的細腰,吻住了她。
“阿鳶。”
“我是晉朝太子。”
他都告訴她。
過幾日,她便隨他北上回番邦吧!
南織鳶聽著他的話,眼睛瞪大。
什……麼?
什麼太子?晉朝太子?
赫其樾是晉朝太子!
他來魏朝做什麼?細作?
她忘記回應他的吻了,指尖緊緊地抓著男人的衣領。
赫其樾親了她好一會才放開她。
“阿鳶?”
她為什麼不說話?
他看不見她,並不知道人的情緒如何?
她現在知道了,生氣還是高興呢?
“阿鳶?”
見人久久不言,他更是擔心了。
南織鳶終於回神了,她驚出一身冷汗。
她的心亂亂的,但她也不忘敷衍男人。
“赫郎。”
她靠在他懷中,軟軟地喚了他一聲。
“阿鳶說了,不管赫郎是誰,都是阿鳶的夫君。”
“夫君真的是……晉朝太子嗎?”
她怕自己剛剛聽錯了。
“嗯。”
男人喉結微滾,再一次給了她確切的答案。
這一次,南織鳶站不穩了。
“怎麼了?”
不舒服?
男人的面上一閃而過的擔憂。
“有點,赫郎,我想睡一會。”
她正愁著,聽人這麼說,也就承認了。
男人直接抱起她,讓她躺在了床上。
“那就睡會。”
“我陪你。”
反正他們向來沒什麼事情,他陪她睡。
南織鳶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算了,隨便吧,只要他不要和她說話就行。
躺下之後,她就開始裝睡。
然而,實際上,她的心中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一般,很難受。
赫其樾居然是晉朝太子!
完了,撩到鐵板了。
魏朝和晉朝禁止通婚,要是被抓到,她一定會死的。
而且,番邦離著那麼遠,難道她要跟著赫其樾去他那嗎?
南織鳶想也沒想就否定了,她不去晉朝。
而且,她也適應不了晉朝的生活。
她一定不能和赫其樾走。
“阿鳶,過兩天,我們就離開這?”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