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慘的事情,她還能炫耀給他聽。
赫其樾聽完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爹爹打了阿鳶,很疼,阿鳶就哭了,所以爹爹才沒罰跪祠堂。”
她再一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厲害。
赫其樾聽完,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阿鳶的爹爹是蠢貨嗎?他怎麼敢打阿鳶的?
“他打你哪了?”
他隨口一問,指尖微微攥緊。
“忘記了。”
南織鳶搖頭,這件事是真的,她確實忘記被打哪了!
她只知道,很疼,她哭得太厲害了。
“赫郎以後見到爹爹,不要喊他岳丈。”
“阿鳶才不認他。”
她故意這麼說。
赫其樾點頭:“嗯。”
他以後,給阿鳶報仇。
敢打阿鳶?也不想自己的命多長。
“赫郎還想聽嗎?”
這才一件“趣事”,還有很多呢!
“嗯。”
只要是她,他就有耐心聽。
“七歲的時候,嫡姐偷吃了爹爹要帶給貴客的桃花酥,她卻誣衊是我吃的。”
“那個時候,爹爹將阿鳶吊在了房樑上。”
說到這裡,她故意笑了。
“阿鳶被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好奇。”
“那個時候小,覺得新奇得很。”
她又笑了笑,彷彿沒把這苦難當一回事。
正因為如此,赫其樾才更心疼了。
他的阿鳶,如此善良。
被人欺負了,她竟然也沒生氣。
男人的心中閃過憤怒,阿鳶不生氣,不代表,他不生氣。
他現在恨不得將阿鳶的父親和嫡姐繼母撕碎。
南織鳶察覺到男人緊攥著的拳頭之後,她的眼睛更是彎了彎。
他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就對了,以後就得替她報仇。
“阿鳶十三歲的時候,繼母就想將阿鳶許給遠房表哥。”
“表哥慣愛吃喝玩樂,又喜歡逛窯子,阿鳶才不嫁給他。”
“可爹爹竟然同意了。”
“那個時候阿鳶有些慌。”
“不過……”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又響起了:“不過老天站在阿鳶這邊,還不等這門親事落定,表哥得罪了賭坊的人,被人殺了。”
赫其樾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阿鳶不氣嗎?”
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若讓阿鳶的繼母得逞,將阿鳶嫁人,他現在一定不會遇見阿鳶了。
赫其樾突然慶幸得很,還好,阿鳶沒嫁給那什麼表哥。
“當然生氣。”
“阿鳶不喜歡繼母,也不喜歡嫡姐,也不喜歡爹爹。”
“阿鳶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們了。”
“他們,太壞了。”
她故作委屈,眼淚瞬間落下。
這次,赫其樾會不會直接替她報仇?
果不其然,她聽見男人開口:“那就……殺了他們。”
赫其樾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殺人更不手軟。
他厭惡除了南織鳶之外的所有人。
南織鳶聽他這麼說,就差拍手叫好了,她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歡喜。
殺了他們好啊!
雖然這樣有些便宜他們,但沒關係,只要他們死透了就好。
“可赫郎殺人的話,會被抓起來的。”
“阿鳶可不想見不到赫郎了。”
她說著情話,也沒讓他別殺。
赫其樾心中冷笑,那就偷偷殺,沒人知道是他動的手。
阿鳶果然很愛他,還擔心他殺人被抓。
阿鳶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卻沒有一個人珍惜她。
他們簡直該死。
赫其樾心中的怒氣再一次翻湧,他就是受不得阿鳶委屈。
“不說他們了,赫郎陪阿鳶睡一會好不好?”
她挽住人的胳膊,拉著人進房間。
後者沒意見,隨著她上了床。
南織鳶確實累了,想單純地和人一起躺一會睡覺。
可赫其樾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直接吻住了她。
算了算了。
轉眼到了十月十五。
春桃再次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