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這樣離開。
南織鳶看著人走遠,她攔都攔不住。
恰好這會孩子哭了,她只能先去看孩子。
“小姐,小主子應該是弄溼衣服了。”
“沒事的。”
春桃抱著孩子匆匆下去。
這樣一來,房中又只剩下南織鳶一人,她鬱悶得很。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
若魏其舟不同意,她就不能離開了?
不對,契約。
他們簽過契約的。
他不能不遵守契約內容。
另一邊的赫其樾,自從知道南織鳶和魏其舟在一起之後,他渾身帶著冰渣子,誰靠近就誰死。
阿鳶竟然和旁的男子在一起!
她簡直該死!
她怎能有了他之後還和旁的男子在一起?
他還沒死呢!她就想找下家了?
男人一身陰暗,指尖攥緊。
入影進來送茶水的時候什麼都不敢說,他放下東西之後就跑了。
沒一會,他就聽見屋內東西四分五裂。
果然,主子還在生氣。
這南姑娘的膽子也太大了。
找別的男人就算了,她還躲著主子。
入影搖頭離開,南姑娘怕是不知道吧?他們晉人看上什麼東西都會據為己有的。
南姑娘,她完了。
晉人最愛的就是又爭又搶,大汗還特意每一年舉辦了一個格鬥活動,這也造就了每一個晉人不服輸的性格。
赫其樾從南織鳶那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房中。
這一關,便是三日。
他出來之後的第一句就是,“召集人手。”
他要攻入宮中,擒拿姦夫。
他在殺死阿鳶之前,一定要讓她看著自己的姦夫活活被燒死。
這樣的話,看她還敢不敢和旁的男人在一起?
她的心若有旁的男人的一點身影,他就打斷她的腿。
入影沒想到三天過去,主子憋了這麼一個大招。
“……”。
“主子三思。”
在魏都城攻打魏宮,不是找死嗎?
他們沒有勝算的。
很快,就算現在召集到許多人手,也比不上人魏軍那麼多人的。
除非主子回晉,然後帶著晉軍一路殺上來。
“還請主子收回成命。”
兩軍交戰,必定廝殺無數。
主子最後的下場怕是也不好。
赫其樾其實也知道這個法子不好,可他已經被仇恨衝瘋了。
他頭昏腦脹,只想將阿鳶逮住。
整整八個多月了,他恨死阿鳶那個壞女人了。
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快刀斬亂麻。
他已經說不清楚了,他到底是愛阿鳶還是恨阿鳶了。
可長久以來,他無時無刻不想到她。
沒有愛,哪裡來的恨你?
他就是愛她。
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子,偏偏,她就是一個騙子。
騙子就算了,她還不止騙一個男人。
“主子,屬下有辦法。”
入影腦經急轉彎,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屬下看見南姑娘的懷中好像抱著一個孩子。”
“或許,我們可以從孩子身上入手。”
這也算是一個突破點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總不能是……南姑娘生的?
入影搖了搖頭。
赫其樾的瞳孔卻驟縮了幾分。
“你說什麼?”
阿鳶懷中抱的是孩子?
哪裡來的孩子?
他昨晚就看見她懷中抱著什麼東西,卻沒往孩子那邊想。
竟然是孩子。
阿鳶還和別人有孩子了?
赫其樾的手瞬間攥緊。
阿鳶她怎麼……敢的?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她竟然肯為了那個男人生下孩子。
她是想要氣死他嗎!
赫其樾怒火攻心,一口血從喉中噴薄而出。
熬了好些日子了,一個關口讓他病倒了。
赫其樾終究昏了過去了。
周圍又是一團亂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