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等閒之輩,至少,有武功。
“我們途經於此,恰逢雨連天,想來此借住一晚。”
明日他們就要進城了。
入影客氣地說,一點都不凶神惡煞。
赫其樾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像一灘死水。
小僧人看了他好幾眼,頗覺得他死氣沉沉的。
他一點都不想讓他們進來,可這是佛祖重地,眾生平等。
“施主進來吧。”
小僧人到底還是讓開了路。
赫其樾率先踏了進去,入目就是一棵被雨水沖刷著的桃花樹。
他隨意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施主請走這邊。”
禪房在這裡。
一行人忙跟了上去。
今夜普渡寺留宿的香客並不多,因此有很多空餘的禪房。
“這一排禪房,施主隨便挑。”
“寺裡並無齋飯,若施主需要,可自行去廚房烹煮。”
“但用的柴火,明日須得還回來。”
不管是去買還是去砍,都得還回來。
“好,多謝小師父。”
入影點頭,目送人離開。
“主子。”
見人走遠,他才開門讓赫其樾進去。
“屬下去燒水。”
這樣的雨天,還是得洗個澡比較舒服。
赫其樾沒吭聲,預設了。
等赫其樾沐浴完,身上乾爽之後,已經臨近子時了。
“阿鳶。”
耳邊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男人嘴角微動。
他的目光看著濺落在地上的雨滴,他突然瘋狂的想,若是阿鳶的血和著雨水一起濺落,一定很好看。
既如此,他便希望這場雨下得久些,一直到他找到阿鳶再停下。
“阿鳶。”
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還睚眥必報。
黑暗中,男人握緊拳頭,他狠狠地砸在了窗臺處。
木製的窗臺瞬間凹進去了些。
……
南織鳶睡著睡著,突然噩夢驚醒,她尖叫一聲。
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一個噩夢。
“小姐。”
春桃聽見聲音忙趕了進來,她很著急,過門檻的時候她還差點摔倒了。
“我沒事,你小心點。”
南織鳶見她慌張的模樣,瞬間擔憂。
“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春桃握住人的手,發覺她的手很涼。
“嗯。”
她怎麼知道?
“奴婢前半夜總聽見小姐在喊赫公子的名字。”
“小姐是夢見赫公子了嗎?”
春桃試探性地開口,小姐是想赫公子了嗎?
小姐喜歡赫公子嗎?
“嗯。”
夢見赫其樾了。
又是一個噩夢,太恐怖了。
真是奇了怪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夢見赫其樾了?
沒事總夢見他做什麼?南織鳶對此一點都不開心。
關鍵是,她還能記得夢中發生的一切事情。
這次的夢比上次還恐怖,她夢見自己被赫其樾逮到了。
真是恐怖。
這到底是上天給她的警示?還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南織鳶覺得頭疼,她突然間沒了睡意。
希望只是她夜有所思日有所夢!
赫其樾一個晉人,他不敢來魏都城的。
這可是魏朝都城,他怎麼敢來?萬一身份暴露,他一定會被大軍包圍的。
他不會冒這個險的。
南織鳶安撫著自己,她鬆了一口氣。
她的後背,早已冒出了冷汗。
“還在下雨?”
這場雨,怎麼還沒停?讓人煩躁。
她突然間有些不喜歡下雨了。
“小姐繼續睡吧?”
離天亮還有好些時候,可以再睡一會。
“你也去睡吧。”
她點頭,這會,除了睡覺,也沒有別的事情幹了。
南織鳶重新躺在床上,她閉目養神。
她的腦中總閃過赫其樾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心虛了。
她已經去普渡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