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應該是他和阿鳶的洞房花燭夜嗎?
“夫君在這雖無至親好友,但夫君手下能人義士多。”
“那些下屬跟著夫君多年,夫君也該讓他們今晚盡興些。”
南織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想把人勸走。
可赫其樾哪裡在乎這些?他只在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他們的婚房,有他買的整整一排磨喝樂,窗戶和房門都貼著他剪的喜字。
“莫說夫君,阿鳶也想出去,給他們敬一杯酒。”
“多虧了他們,夫君這一路,才能平平安安。”
“夫君,等敬完酒,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南織鳶半靠在男人的懷中,她的指尖一點都不老實,在男人的胸口處滑來滑去。
“好。”
她都這麼說了,他哪裡不答應?
他聽阿鳶的話。
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好。”
“春桃。”
她叫來了自己的婢女,等人進來之後,她才問:“酒準備好了嗎?”
她要的女兒紅,都好了。
“小姐,都備好了。”
春桃有些緊張。
赫公子看起來好凶,她不敢看他。
“夫君,我們走吧?”
南織鳶拉著人出去。
外面的喜宴擺了好幾桌,都是暗衛營的兄弟在吃東西。
他們都沒有家人朋友,唯一的客人,只有這些下屬了。
“主子,夫人。”
見到他們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立刻站起來,都不敢再碰桌上東西半點。
南織鳶心想,以往赫其樾是不是對他們不好?
不然他們怎麼看起來那麼害怕他?
“別起來,都坐著吧。”
南織鳶主動開口。
她朝小六點頭,小六立馬上前倒酒。
“今日是我和你們主子的大喜日子,我來敬大家一杯,大家一定要盡興。”
南織鳶並不知道,他們並不喝酒。
雖然今晚放縱了些,但不沾酒是他們的規矩。
若他們喝醉了,來刺客怎麼辦?
如此,一行人都有些為難。
赫其樾接過南織鳶遞給他的那一碗:“喝。”
阿鳶的一片心意,不可辜負。
入影見狀,也端起了那碗酒。
就連竹大夫都端起來喝了。
南織鳶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實際上,她的手心已經冒汗了。
她太緊張了。
她盯著所有人喝了下去。
讓她放心的是,竹大夫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阿鳶別喝。”
阿鳶是姑娘家,酒,她還是別喝了。
“好。”
南織鳶心想,正合她意。
回新房的路上,她一直在算著時間。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全倒下?
“阿鳶,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洞房之前,該喝交杯酒,這一點倒和晉朝一樣。
“嗯。”
“夫君。”
她舉起酒杯,和人胳膊相交,兩人都飲了這一杯酒。
“阿鳶一定會陪在夫君身邊生生世世。”
“我們……永不分離。”
她還在說情話。
春桃匆匆將酒杯收拾下去,她的臉色爆紅。
太羞人了。
南織鳶被人抱上了拔步床上,她的衣裳微敞開。
“赫郎,我們已是夫妻。”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動人。
赫其樾眸色又深了幾許,他的喉結滾了滾,指尖摸向少女的腰。
“嗯。”
是夫妻。
她們魏朝喜歡說夫妻二字,晉朝不一樣,晉人不愛將夫妻二字掛在嘴邊。
“阿鳶,你所瞭解的晉人或許是可怕的。”
“風流,粗獷。”
“可我不一樣。”
“我認定阿鳶之後,就只會和阿鳶生生世世。”
“阿鳶,你聽到了嗎?”
“阿鳶,你會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對嗎?”
他將自己的頭埋進少女懷中,輕輕地蹭著她。
“對了,若有朝一日阿鳶負了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