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小。
“我的唇都花了,妝容肯定也蹭沒了。”
“現在怎麼辦?”
雖然她不打算和人成親在一起一輩子,但哪個姑娘不想要自己漂漂亮亮的?
而且,這妝容還是她坐在銅鏡前,春桃花了半個時辰才弄完的。
赫其樾這個壞男人!
“夫人怎樣都好看。”
“若不然,我為夫人重新著妝?”
他雖然不會,但沒關係,他可以學。
“夫君別說笑了。”
赫其樾怎麼可能會給她上妝?
“試試?”
還有點時間,他可以幫她著妝。
就這樣,南織鳶將自己的胭脂交給了他。
赫其樾確實不會,但他看多了,也學了一些。
他記得,她的婢女是這樣幫她化的?
赫其樾幫她描眉,手一抖,炭筆直接歪了。
南織鳶:“……”。
她根本不敢看銅鏡裡的自己,她現在一定很醜。
好在春桃進來拯救她了。
“小姐姑爺,吉時到了。”
“再不拜堂,吉時就要過了。”
赫其樾只能放棄自己給人上妝的想法,他將炭筆放下。
南織鳶瞬間開口:“春桃快來。”
“夫君再等等,阿鳶很快就好。”
赫其樾被推開,他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
沒多久,南織鳶就忙完了。
“夫君,好了。”
南織鳶重新蓋上了紅蓋頭,赫其樾一把握住她的手。
“娘子小心。”
這一次,他沒再做禽獸將人摁在牆上親了。
屋外的喜炮聲響起,喜慶的嗩吶聲震耳欲聾。
南織鳶小心翼翼的跨過門檻,男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還要坐花轎?”
不是一切從簡嗎?怎麼還有花轎?
“嗯。”
姑娘家出嫁當然要坐花轎,阿鳶真傻。
不過,阿鳶果然真好,她什麼都沒有要求他。
就因為如此,他才更要對她好。
南織鳶被扶著上了花轎,她突然開始緊張。
兩輩子,她都沒有坐過真正意義上的花轎。
赫其樾騎馬,他走在前頭。
樂隊儀仗和花轎繞著街上走了好幾圈,一路銅板銀子撒不停。
今日還是除夕,喜上加囍,街上更是熱鬧。
周圍百姓都在議論,鎮上什麼時候多了一戶富貴人家?
不過成親,就如此大手筆?
赫其樾第一次全程嘴角彎彎,可見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新郎官和新娘子百年好合。”
“哎喲,好多銀子。”
周圍人的賀詞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
赫其樾手一揮,又讓人拿了一筐銅錢來,隨便撒,撒完為止。
落日餘暉下,他迎著他的新娘回府。
南織鳶坐在花轎中,一開始還很舒服,等坐久了,她就受不住了。
好累。
她好想睡覺。
腰痠脖子酸,臀部也有些疼。
果然不能成婚,成婚太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中被人塞入了一截紅綢,赫其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辛苦夫人了。”
等拜完堂,她就可以休息了。
南織鳶聽著他的聲音,手上緊了緊。
她確實辛苦了,不過沒關係,她待會就走了。
她以後都不會辛苦了。
媒人婆見新人都到了,忙喜笑顏開的上前。
“夫人站這裡。”
她調整好站位之後,就開始高喊。
南織鳶什麼都看不見,春桃在一邊扶著她跪拜。
等喜婆唸完最後一句“送入洞房”之後,她知道,自己可以休息了。
“小姐這邊。”
春桃扶著人回新房。
赫其樾小心的跟在另一邊,等回到新房之後,他就打算趕春桃離開了。
“夫君,按照禮數,你還得出去敬酒。”
“這是魏朝的規矩。”
南織鳶自己掀開了紅蓋頭。
她一本正經的說,赫其樾皺眉。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