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赫其樾對成婚禮並不熟悉。
還缺什麼?他確實不知道。
“喜字呀。”
“剪紙。”
窗臺和門都得貼滿剪紙才是。
“嗯。”
明天,他去買。
南織鳶聽完什麼都沒說。
在魏朝,剪紙要新娘子和新郎官一起剪才是最好,寓意美滿。
不過,她和赫其樾就沒有這必要了。
買也行。
她雖然不和他成婚,但不妨礙她喜歡看。
屋子紅彤彤的喜字,很好看。
隔天,赫其樾就自己出門去買喜字了。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離開阿鳶的身邊。
他應該帶著阿鳶一起去買東西的,可他不想她勞累。
成婚的一切事宜,都不應該讓她經手半分。
她是姑娘家,她只需要乖乖的等著做他的新娘就好了。
只要一想到阿鳶即將成為他的新娘,他就開心。
赫其樾進了一家鋪子,他隨手拿起一些紅紙看。
他的嘴角彎彎。
他的眼睛都明亮了幾分,他想,今年的除夕,他不止有家了,他還有一個妻子。
以後,萬家燈火,終有他的一盞。
他突然覺得從前的日子不苦了。
這般想著,他覺得很幸福。
鋪子掌櫃一看生意來了,忙上前。
“這位郎君,隨意看看。”
赫其樾聽見聲音之後,他放下手中的紅紙:“我要些剪紙——喜字。”
他要成婚了。
掌櫃的一下子就明白了。
“哎喲,恭喜小郎君賀喜小郎君。”
“百年好合。”
“郎君手中的紅紙就正好。”
可以剪很多個喜字。
赫其樾以為人沒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眉頭輕皺,他不喜歡說廢話。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掌櫃的又給他說了一通:“郎君親自剪喜字,和夫人定能和和美美的。”
掌櫃的還在笑,成婚可是大喜事,他當然要笑。
赫其樾有些明白了。
這或許是魏地的習俗?
男子剪紙麼?
他可以。
赫其樾丟下了一塊碎銀之後直接拿著紅紙離開了。
他要和阿鳶長相廝守一輩子,所以他要親自剪紙。
然而,等赫其樾回去之後,他又開始沉默了。
他買得太快,忘記問掌櫃該怎麼剪了!
喜字該怎麼裁剪出來?
赫其樾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研究。
南織鳶一個人窩在屋中吃著新鮮的瓜果。
赫其樾沒來黏她,她的日子過得還挺舒坦。
“小姐還想吃別的嗎?”
春桃在一旁看著她吃,見她一口接一口,還以為她很餓。
南織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吃撐了。
“完了,春桃。”
“我又吃多了。”
她苦澀著一張臉,有些難受。
她覺得自己的肚子更腫了怎麼辦?
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小姐,能吃是福。”
春桃安撫著她。
南織鳶不禁又摸了摸自己肚子,她又開始懷疑起來了。
難道她真的有喜了?
可大夫又沒有把出什麼!
“你先去休息吧。”
她一個人待一會,順便看看話本。
春桃走了之後,南織鳶又想起了赫其樾。
他在忙什麼?
昨日之後,他就沒再來找過她了。
他很忙嗎?
真是奇怪。
南織鳶不知道的是,赫其樾正渾身煩悶的窩在另一個屋子,他手拿剪子,正在學著如何剪紙。
一個大男人,平時舞刀弄槍習慣了,卻連一個剪子都拿不穩。
“主子,不能這樣剪。”
“錯了錯了。”
入影撫額,他是真的沒想到,主子在剪紙上如此沒有天分。
這已經是第十次出錯了。
“再來。”
赫其樾不厭其煩,他重新拿了一張剪紙。
入影只能一遍一遍的教。
從早到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