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哪裡做的不好嗎?
赫其樾簡直要瘋了。
他抬手就想將手邊的東西砸爛,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什麼,忙住手。
這是他和阿鳶的新房,不能破壞。
然而,看著早就燃完的龍鳳雙燭,他更覺憤怒。
婚房婚房婚房!
阿鳶都拋棄他了,還有什麼婚房?
這一切,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他可笑至極。
赫其樾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怒氣更甚,他手一動,喜袍便被撕碎了。
“阿鳶。”
她簡直該死。
赫其樾眼角微紅,為了不讓眼淚掉落,他抬眸看著屋簷。
今日已是初二,算算時間,阿鳶已經走了一天兩夜了。
也不知道她會到哪裡去?
她竟然敢騙他!
赫其樾這會已經反應過來了。
阿鳶從始至終都在騙他,就連道觀那一次,也是她的陰謀。
從來就沒什麼苦衷!
只是他太傻了,接連上她兩次當。
赫其樾越想越生氣,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子如此玩弄。
可笑的話,他還為了這個小騙子寧願在這個小鎮安家。
他為了她放棄太子身份,也不回晉地。
可阿鳶是怎麼對他的?
她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赫其樾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不然,他不會被她如此玩弄。
他一定要殺了阿鳶洩憤。
她實在太可惡了。
“小騙子。”
她最好不要讓他逮到。
讓他逮到她,他一定要將她的肉剔下來,飲她的血。
他要讓她跪著求她。
“阿鳶。”
他恨死她了。
赫其樾抬腳往視窗處走,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可他卻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更恐怖的是,他的嘴唇白得嚇人。
“阿鳶。”
與剛剛渾身帶刺的他不同,這會,他的神情帶著悲傷。
阿鳶騙他其實也沒有關係,為何就不能騙他一輩子呢?
留在他身邊一輩子就那麼難嗎?
阿鳶離開了,他以後怎麼辦呢?
他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主子,屬下發現一封信。”
也是這個時候,入影拿著一封信進來了。
赫其樾接過看了起來,下一刻,他的眼底更猩紅了,他彷彿要走火入魔了。
“阿鳶。”
她實在該死。
她就該被他千刀萬剮。
入影見人更生氣的模樣,瞬間心都慌了。
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主子怎麼將磨喝樂都砸了?
“滾出去。”
赫其樾將房中的東西都砸了。
阿鳶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她不配做他的夫人!
他才不要娶她。
他從來都沒有娶過她!
就算她求著嫁給他,他都不會娶她!
她太該死了,新婚夜,她給他下藥跑了就算了,偏偏她和野男人一起跑。
那個野男人還特意留了一封信下來耀武揚威!
他們都該死。
阿鳶……
他一定要殺了她。
赫其樾的怒意達到峰值,他此刻陰暗無比。
呵!
他從來沒告訴阿鳶的是,他們晉人,就算是不要了的女人,也從來都不會拱手送人,他們只會將她殺了。
阿鳶,她一定得死。
他絕不會放過她。
赫其樾將自己心底的情緒壓下,他手中擦拭著匕首。
然而,每擦一下,他心中的嫉妒就越濃。
那個野男人和他相比,當真有那麼好嗎?
為何阿鳶要那個野男人卻不要他?
為什麼呢?
赫其越嫉妒之餘,他充滿了委屈。
“啪嗒”一聲,他的眼淚到底還是落了下來。
屋外的一眾人都不敢進去打擾赫其樾,只能焦急地等候在外。
他們也想不通,為何夫人要拋棄他們的主子呢?
“滾進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赫其樾終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