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側一個人也沒有。
“阿鳶。”
他下意識呢喃少女的名字,可久久無人回應。
男人的記憶還沒有回籠,他以為南織鳶只是出去走走了。
好一會之後,他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赫其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屋外。
天亮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
為什麼天亮了?
他明明記得他要和阿鳶洞房了。
赫其樾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阿鳶她……
“阿鳶。”
他下意識起身開門出去。
也是這個時候,他差點撞上要敲門的入影。
“主子。”
入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一臉迷糊。
他覺得自己睡了很久。
“夫人呢?”
赫其樾其實已經明白了,可他不願意相信。
他不願意相信,阿鳶又丟下了他一次。
入影:???
夫人?
他剛剛睡醒,哪裡知道夫人在哪裡?
而且,夫人不應該和主子在一起嗎?
昨晚不是主子和夫人的洞房夜嗎?主子怎麼問他夫人在哪裡?
入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昏睡了許久。
“找夫人。”
赫其樾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的指尖攥緊,他心中祈禱著,不會的,阿鳶不會丟下他的。
阿鳶已經嫁給他了,她說過,會和他廝守終身的。
她不會撒謊的。
他不信。
赫其樾想著,可他走路的步子已經不穩了。
他的嘴角緊抿著,眼中無神,他彷彿失去了活力。
入影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忙招呼其他人一起尋找。
然而,不管怎麼找,就是沒能找到夫人和她的貼身婢女春桃,就連那個叫小六的車伕都不見了。
所以……
主子又被夫人狠狠地拋棄了。
赫其樾渾身陰鬱,他身上還穿著成婚那日的喜服。
紅色明明是一種喜慶的顏色,可此刻他看在眼中,卻覺得刺眼極了。
當真是諷刺。
“阿鳶。”
她為什麼不在?
她真的拋棄了他嗎?
為什麼?
赫其樾一拳打了出去,旁邊的桌椅應聲而碎。
所有人都半跪著,誰也不敢開口。
“查刺客。”
他不信阿鳶會丟下他。
一定是有刺客將他的阿鳶劫走了。
他一定要將阿鳶救回來。
“阿鳶,沒事的。”
他呢喃著,整個人六神無主。
入影忙讓人去查,他自己去查酒。
那晚的酒,會不會有問題?
竹大夫也想到了那碗的酒,剛好,他那碗還剩了些。
他都是一個老頭子了,哪裡能喝得下一整碗,所以只有他那碗還剩了些。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酒中居然加了久定子。
久定子能致人昏迷,若量大,能要人命。
赫其樾聽完竹大夫的話,他滿腦子只剩下新婚夜那晚阿鳶所說的話。
“夫君在這雖無至親好友,但夫君手下能人義士多。”
“那些下屬跟著夫君多年,夫君也該讓他們今晚盡興些。”
她那晚說的話有多好聽,這會他回想起來就越覺得諷刺。
阿鳶……她欺騙了他!
她在酒中下藥,為的就是迷昏他們。
諷刺的是,他從未懷疑過她。
阿鳶她太令人失望了。
赫其樾心中的火氣噌噌噌地往上升,他很憤怒。
阿鳶為什麼要騙他?
騙他就算了,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她?
她不是喜歡他嗎?
難道,連喜歡都是假的?
想到這裡,他的怒氣更是沒能抑制住。
“滾出去。”
他要一個人待會。
不會的,不會的,阿鳶一定喜歡他。
赫其樾整個人都懵著,眼圈卻慢慢變紅了。
阿鳶怎麼能不喜歡他?
她教會了他什麼是喜歡,怎麼可以拋棄他?
她為什麼要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