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身上的衣服扒開,她看著橫在胸前的一道傷痕,眉頭微皺。
這太子是被人追殺了嗎?
不然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傷口還在滲血,她忙扯了些布摁住。
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手。
“我救了你,你以後可要報答我。”
春桃很快就將水弄來,少女嘀咕著。
她不求太多,只求日後能讓她痛快報仇,做那人上人。
昏睡中的人悶哼一聲,應該是藥灑上去之後,他感覺到了痛。
等處理完傷口,天都黑了。
南織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先去吃些東西?”
她們來的時候帶了乾糧,隨時可以吃。
“好。”
這道觀雖然廢棄了,但一切東西都還好,房子也好好的。
聽說是因為鬧鬼?所以才關閉了。
春桃去將房間打掃了一遍,而後去燒了熱水。
小姐待會要沐浴。
等南織鳶沐浴完,月早已上了中天。
“小姐,他還沒醒呢!”
“小姐先去休息吧?”
春桃看自家小姐坐在床上,生怕她還要給人守夜。
“嗯。”
“春桃,你先去休息。”
南織鳶還有事想做,但這件事不能讓春桃看見。
將春桃哄走之後,少女腳步輕盈地走到了床前,她看著男人的下身。
某處,鼓鼓囊囊的。
南織鳶想得通透,一個女子若要賴上一個男人,懷上一個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懷上孩子,她怎麼也算有太子這個靠山了。
南織鳶沒想用一個孩子拴住男人的心。
男人的心最是捉摸不透,若是用孩子便能拴住,她和連晚霽就不會是這個下場了。
有一個孩子,即使太子日後不再愛她,她也能安穩餘生。
南織鳶如此想著,她的手就動了。
她得先驗驗貨,看到底要多久才能懷上孩子?讓太子愛上她?
然而,就在南織鳶的手剛剛碰到男人的腰間時,床上的人陡然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她的脖子就被人掐住。
“額。”
南織鳶後悔死了,早知道人會現在醒來,她就不碰了。
“咳咳咳。”
被人掐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她感覺要窒息了。
“放……開我。”
南織鳶輕拍著人的手,眼中滿是痛苦。
造孽了,難道她要死了嗎?
赫其樾聽著那道嬌滴滴的女聲,他有一瞬間的愣神。
下一刻,他滿臉陰鷙。
她是誰?
殺手?誰的暗衛?派來殺他的?
她剛剛又想做什麼?
赫其樾還能察覺到自己腰間上殘留的溫度和柔軟。
這個女人,她要對他做什麼?
“我救了你。”
“咳咳咳。”
南織鳶漲紅臉,不斷地拍打著人的手。
就在她以為這次真的要死了的時候,男人突然鬆了手。
“滾出去。”
不管她是誰,現在立刻消失在他身前。
赫其樾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傷口被包紮好了,他知道這個女子沒有撒謊,所以他留她一條命。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我叫阿鳶,我救了你的命。”
她沒走,捂著自己的脖子,大著膽子先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勾引人第一步,必須讓對方記住自己。
南織鳶輕咳了兩聲,再一次開口:“公子叫什麼?”
她隨口一問,眼睛觀察著人。
不得不說,這太子長得不錯,劍眉星目,寬肩窄腰,比連晚霽都要好看幾分。
赫其樾沒有吭聲,他此刻正低垂著頭,指尖攥緊。
他有些失神,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黑。
他不禁又看向了南織鳶的所在地,他看不見人。
所以,他瞎了?
看來,那些人是真的很想要他的命。
赫其樾滿臉嘲諷,整個人都陰鬱了幾分,戾氣環繞。
南織鳶等不到人開口,她自顧自地說:“我見你身上有一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其字,日後我便喚你阿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