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郎打算何時娶阿鳶?”
“等阿鳶的傷好了,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到那時,我們還能洞房。”
少女嘴角彎彎,她彷彿在憧憬未來了。
赫其樾面色難看,不是都說中原女子含蓄內斂嗎?
她的腦中除了情愛,她還能有別的嗎?
赫其樾突然又想,就她這個腦袋瓜,還會算計人?
“赫郎,你怎麼不說話了?”
“下個月阿鳶的傷應該就好了,下月初八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距離下月初八還有一個月,到時候傷就算沒好,應該也不疼了。
少女拉住他的手,站在他身前,就那樣看著他。
赫其樾聽著人將日子都定下來了,他只覺得嘲諷。
他答應了嗎?她就在那開心?
“滾開。”
他不可能會娶一箇中原女子。
他討厭中原女子。
他抽回了自己被人握著的手,滿身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赫郎。”
她見人又發了脾氣,聲音都帶上了委屈。
這個陰晴不定的太子,他到底又怎麼了?
“做夢。”
他丟下了兩個字之後就走了。
他絕不會和她成親。
她還是趁早死了心。
他不殺她,已經是仁慈。
赫其樾想到自己這幾天的反常,他都覺得自己瘋了。
現在,他已經清醒了。
他不會再被她蠱惑住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離開的腳步越發踉蹌了幾分。
他真的沒有被人蠱惑嗎?
……
從這一天之後,赫其樾不再出門。
春桃花了半天才將屍體藏起來,又花了半天將院中打掃乾淨。
一連四天過去,南織鳶都不見赫其樾再來她房間過。
她有些急,怎麼人比之前更冷淡了?
是她的錯覺嗎?
“春桃,扶我一下。”
她要下床去找人。
少女的面色還有些白,她的傷好多了,已經沒再流血,可還是有些疼,不過能下床了。
“小姐小心點。”
春桃將她扶下來後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南織鳶直接去了男人的屋。
“赫郎。”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彼時赫其樾正站在窗前,他聽見門開了的時候,就知道是她來了。
這個中原女子,如此沒有禮節嗎?
敲門也不會?
不是說中原最講究禮節?
“赫郎,你這幾日怎麼沒去看我?”
她的聲音充滿委屈,她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就走到了他身前。
她抬手就拉住了男人的袖子。
赫其樾知道她靠近他,但他沒想到人還會動手動腳。
真是無禮。
放肆。
男人的眉頭瞬間皺起,指尖攥得發緊。
她真不怕他殺她?
“赫郎,阿鳶好想你。”
他們的屋子雖然面對面,可這四天,她一次都沒有看見他。
“赫郎不想阿鳶嗎?”
她手中一空,男人抽開袖子。
他轉身就走。
他連搭都不搭理她。
南織鳶:“……”。
她跟著人走,看著人坐在床邊,她也坐了過去。
赫其樾已經對這個屋子很熟悉了,即使他看不見,他也絕不會再摔倒。
“赫郎。”
南織鳶還在喋喋不休。
“赫郎為什麼又不理阿鳶了?”
“那晚……你不是還偷偷……親阿鳶了嗎?”
赫其樾聽她提起那晚,臉瞬間更冷了。
誰偷親她了?
胡說八道。
男人的腦中卻閃過自己那晚做的事,他確實偷親了。
他的嘴角緊抿,微微失神。
也是這個時候,南織鳶突然一整個坐在了他的懷中。
她的胳膊緊緊地纏著他的脖子,她突然湊近,唇印上了他的唇。
赫其樾渾身繃緊,他的指尖攥緊又鬆開,就這麼反反覆覆幾次之後,他才回神。
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