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聽到了,她還想著騙他。
可她為什麼要騙他?
她不是知道他的眼睛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嗎?她不怕這樣的一個累贅?
儘管這樣,她還要糾纏他?
這個中原女子,真是奇怪。
她當真就那麼……愛他?
愛?
赫其樾不懂愛是什麼,只覺得嘲諷。
這個中原女子一定是個蠢的。
“罷了。”
“阿其哥哥不想阿鳶擦幫忙,那就自己擦。”
“一定要擦洗噢。”
這樣才能乾淨。
南織鳶“噠噠噠”地跑出去,就在赫其樾以為她自覺迴避的時候,人又跑了回來。
“阿其哥哥看不見,阿鳶不放心。”
“阿鳶坐在這繡帕子,若阿其哥哥有需要,喊一聲就行了。”
“對了,阿鳶絕對不偷看噢。”
她就差舉手發誓了,可那雙眼睛總有意無意地亂看。
說來,她到現在都沒看過他的……
赫其樾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那股炙熱的視線。
這個不要臉的中原女子。
“出去。”
她比番邦女子還不要臉。
南織鳶:“……”。
他不是看不見嗎?為什麼她總覺得他能看見。
哼,不讓看就不看。
南織鳶到底沒再強求,她關門出去了。
赫其樾有丁點潔癖,這會也受不住身上髒髒亂亂的。
他給自己簡單的擦拭了一下。
就在他要穿衣服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阿其哥哥,阿鳶給你帶了乾淨的裡衣。”
他那身髒了,得換了。
在穿髒衣服和新衣服之間,他很快就選了新衣服。
南織鳶見屋內遲遲沒有聲音傳出,她主動地推門進去。
她將衣服放在了床上,方便他拿。
“滾。”
赫其樾沒有耐心,更不會對人心軟。
他冷著臉趕人。
南織鳶:“……”。
用完就丟。
沒關係,她已經有進步了。
他都吃過她的粥了,還用過她準備的水了,現在還打算穿她準備的衣服。
她拿下他,指日可待。
南織鳶這次不和他多計較,她轉身出去了。
她就坐在了廊下繡帕子,口中唸唸有詞。
“多繡些帕子,才能換銅板。”
“一個一個攢著,招牌菜就有了。”
“有招牌菜,阿其哥哥定會愛上阿鳶的。”
她彷彿真的在為了招牌菜拼命攢錢。
赫其樾的耳朵好,聽完之後也只覺得好笑。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她。
她休想。
他最厭惡的便是情愛。
她做再多,也是白費。
赫其樾冷著臉,他不想再聽少女的碎碎念。
只有蠢貨才會句句不離情愛。
他赫其樾就算有喜歡的人,也絕不會是這個中原女子。
他最討厭的便是中原女子了。
他的母妃,就是一箇中原女子。
南織鳶不知道人在想什麼,她繼續碎碎念。
她故意說給男人聽的。
說不定,人真的會上心呢?
“小姐去休息一會吧?”
“奴婢自己繡。”
春桃生怕她累著,眼中滿是擔心。
“不用。”
南織鳶拒絕了,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
這一繡,就繡到了傍晚。
晚上吃完飯,少女拿著話本去找男人了。
這是她想了許久才想到的好方法,或許,她可以試著讓他看看裡面的春宮圖。
可等她到了門口,她才想起一個問題。
他看不見,又怎麼看春宮圖?
南織鳶瞬間懊惱了起來,最後她只能帶著話本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到底要怎樣才能把人撩到手?
這個太子也太難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