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空和他說話,她還要回去撩太子呢!
“清姿說你頑劣不服管教,看來是真的。”
“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清姿?”
“你怎麼能給她下藥?”
原來,他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呵,笑話。”
“她陷害我你怎麼裝作看不到?”
“我為何會落湖?”
“你去問問你的清姿。”
“連公子,本小姐沒空陪你在這拉扯。”
“你要記住,我們明面上還是未來姐夫和妹妹的關係。”
“你不要你的仕途了嗎?”
南織鳶咄咄逼人,確實將人堵得說不出話了。
以至於少女離開時,他久久沒追上去。
他是書生,他必須在意自己的名聲。
南織鳶心想,她得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這樣才不會被南家和連晚霽那些人糾纏。
可是,她該怎麼哄騙太子和她一起離開呢?
不管了,她總得試試。
“小姐,我們真的要離開道觀嗎?”
春桃在這住了幾日,都有些習慣了。
而且,她們兩個女子,能去哪呢?
“我們不走遠,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小鎮留下來就好。”
南織鳶打定主意,過幾日就走。
等這二十幾塊碎布繡完賣掉,就走。
“奴婢知道了。”
春桃一回去就開始繡,南織鳶去了赫其樾屋中。
“阿其哥哥,我回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低落,聽起來有些不開心。
彼時赫其樾正站在窗前。
南織鳶不懂,他的眼睛看不見,為什麼總愛看著窗外?
“阿其哥哥得過些時日才能吃到招牌菜了。”
“阿鳶今日將帕子都賣了,又了些碎布,只剩下五十文。”
“阿鳶將首飾都當了,還是沒能湊夠銀子。”
“不過阿其哥哥放心,阿鳶日後定能將招牌菜買來給你嚐嚐。”
少女越說越堅定,她彷彿不是在說假話。
赫其樾的耳朵動了動,他聽見了她的話,但他不想理會她,所以裝作沒聽見。
“阿其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
“阿鳶喜歡聽阿其哥哥說話。”
“阿其哥哥的聲音,很好聽。”
她故作嬌羞,聲音帶著滿滿的期待。
可男人還是不開口,他徹徹底底地忽視她了。
南織鳶:“……”。
好好好,忽視她?沒關係,總有一天,他定會愛上她的。
若沒有那一天,大不了她離開,重新去選一個權貴。
到時候她就到皇城去,反正皇城的權貴那麼多,她不怕找不到人勾引。
“阿其哥哥,阿鳶走了好久的路,好累呀。”
“阿其哥哥可以幫阿鳶按一按嗎?”
她撒嬌,往他身邊走去。
男人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眉頭皺得發緊。
她要是敢靠他那麼近,他定不放過她。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少女的動作會那麼快,她幾乎將自己的身體都掛在了他身上。
她的唇很快就印在了他的唇邊。
“這樣,阿鳶就不累了。”
“阿其哥哥再等等,阿鳶一定能攢夠銀子的。”
“到時候,阿鳶請阿其哥哥吃招牌菜。 ”
她說完就跑,完全不給男人任何反應時間。
等他反應過來,人早就跑遠了。
赫其樾察受著自己唇邊的溼潤,他的指尖攥緊又鬆開。
好一會,他才屈起指尖胡亂地擦了擦。
這個該死的中原女子,她實在太過放肆了。
他一定要殺了她。
赫其樾心中再一次湧起滔天的怒意,殺意盡顯。
他現在就去將人殺了。
可不等他邁步,他的眼睛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怎麼回事?
他疼到有些站不穩,忙抬手撐在了窗臺邊。
眼睛的灼熱感異常明顯,他這是怎麼了?
赫其樾捂住眼睛,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睛流血了。
血染紅了遮眼的那塊布,連他的手都沾到了。
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