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帕子賣便繡帕子賣,關他何事?
赫其樾很快就收斂了心神,他一臉淡漠。
南織鳶下山之後就直奔成衣鋪去。
這些鋪子一般都會收些好看的帕子,若繡的漂亮,價格還能高些。
這些帕子,有的會送往皇城賣。
畢竟皇城那些世家小姐多,看見漂亮玩意都會買。
南織鳶直接找到了她上輩子常賣帕子的那家鋪子。
這個掌櫃還算和善,給的價格也公道,更重要的是,她會喜歡她的帕子。
很快,她們就談完了。
每條帕子可以賣六文錢,十條就是六十文。
掌櫃很爽快,她確實很喜歡她們繡的花樣,複雜又漂亮。
“再買二十條碎布。”
“要多少文?”
南織鳶還想繼續做繡活,自然要買碎布。
“十文錢。”
碎布又不值錢,兩條一文錢。
“小娘子,我再送你兩條,你繡完了,還來我這。”
這匹帕子要是送往皇城賣,那些世家小姐一定會很喜歡。
“多謝。”
南織鳶還錢拿上碎布之後就走了。
春桃嘴角彎彎,她很開心。
終於有錢了,她以後一定要努力繡。
“小姐真的要去買招牌菜嗎?”
她們這點錢,定然不夠買,一道都買不起。
“我們再去當鋪看看。”
她還有最後兩件首飾,賣了應該可以買一道招牌菜?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若犧牲這點銀子以後可以傍上太子,她願意。
“這兩件只能當一兩銀子。”
“小姑娘,想好了,本店只能死當。”
掌櫃的看了她們一眼,說了規矩。
“小姐。”
春桃不希望小姐當了。
這可是唯一的兩件首飾了,要是都當了,小姐以後用什麼?
“不當。”
南織鳶收回了東西,就在春桃以為人要回去的時候,她又去了另一家當鋪。
“一兩二錢。”
“成交。”
她將最後兩件首飾給當了。
南織鳶拿著那一兩二錢往酒樓去。
然而,酒樓一道招牌菜就要十兩。
最便宜的那道都要八兩。
“……”。
將她這些年攢的私房拿出來都未必有八兩。
“小姐,我們再攢攢?”
春桃不忍小姐失落的樣子。
還有,酒樓那個小二什麼意思?
他那個眼神,狗眼看人低嗎?
“嗯。”
也只能這樣了。
主僕二人又去買了些肉才打算回去。
然而,途經書肆的時候,她們遇上了連晚霽。
“南織鳶。”
看見她的時候,連晚霽的眸中有絲絲的複雜。
她寧願做姑子也不願嫁給他,他對她而言,是一個很差勁的人嗎?
她為什麼寧願做姑子也不願嫁他?
雖然他並沒有想過娶她,但這個疑問,總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久久難安。
他以為,她愛慕他。
難道不是嗎?
從小她就喜歡跟在他身後喊他“晚霽哥哥。”
少女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人,她愣了好一會。
等她反應過來,她直接往前走,話都不說半句。
真是晦氣,居然在這裡遇見連晚霽。
看見連晚霽,她總會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一切。
他殺了她和她的孩子,他簡直該死。
“南織鳶。”
連晚霽攔住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人一臉冷淡的模樣,他就有些生氣。
明明是她對不起他,為什麼她一副他對不起她的樣子?
“沒事就滾。”
南織鳶一點都不想和人說廢話。
若不是不想搭上自己的後半生,她真想直接殺了他和南清姿。
“南織鳶,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憑什麼這樣說話?
自毀清譽,她才是那個小人。
“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關係。”
“你看清楚,我不是南清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