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大虞讀書人原本枯寂頹喪的內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一臉熾熱的望向眼前之人。
南國士子則是一臉不屑的盯著陳明,等著他丟臉。
而陳明背後的姜楠亦是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陳明開口了:“巴陵城上岳陽樓,樓外長江日夜流。殘雨數峰衡嶽曉,暮雲孤樹洞庭秋。仙人夜奏沙邊笛,估客春移樹杪舟。十二危闌閒極目,滿汀楊柳不勝愁。”。
陳明的聲音在岳陽樓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沉甸甸的分量,敲擊在眾人的心間。
他的語調不急不緩,卻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彷彿這詩早已在他心中醞釀多年,此刻不過是順口吟出。
隨著詩句的展開,樓上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
首聯“巴陵城上岳陽樓,樓外長江日夜流”一出,便讓人感受到一種宏大的時空感,彷彿站在岳陽樓上,俯瞰長江奔流不息,歷史的厚重與自然的壯闊交織在一起。
頷聯“殘雨數峰衡嶽曉,暮雲孤樹洞庭秋”則進一步將視野拉遠,衡山的峰巒在殘雨中若隱若現,洞庭湖的秋色在暮雲孤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涼。
頸聯“仙人夜奏沙邊笛,估客春移樹杪舟”則帶出了一絲神秘與漂泊的氣息,仙人的笛聲與估客的舟影,彷彿在訴說著人世間的無常與超脫。
尾聯“十二危闌閒極目,滿汀楊柳不勝愁”則將情感推向高潮,憑欄遠眺,滿眼的楊柳隨風搖曳,愁緒如江水般綿延不絕。
陳明的詩剛一念完,樓上一片寂靜,彷彿連風聲都停滯了。
姜楠白皙玉手輕掩紅唇,一臉不可思議地凝視著陳明的背影。
片刻之後,楊維楨老先生緩緩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此詩……此詩……”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心中的震撼。
南國的那位士子臉色早已變得蒼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他原本以為本國才子張含的《岳陽樓晚眺》已是難得的佳作,卻沒想到陳明的詩竟如此氣勢磅礴,意境深遠,完全壓過了他的風頭。
大虞計程車子們則是一片歡騰,原本頹喪的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興奮與自豪。
有人忍不住高聲喊道:“高兄大才!此詩當刻於樓上,流芳百世!”
楊維楨老先生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高公子此詩,確實勝過《岳陽樓晚眺》,不僅意境深遠,且情感真摯,堪稱千古絕唱。老夫今日有幸得聞,實乃三生有幸。”
陳明微微一笑,拱手道:“樓主過譽了,晚輩不過是偶有所感,隨手寫下,不敢當如此盛讚。”
南國的那位士子此時已是無地自容,他咬了咬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此詩固然不錯,但……但也不過是佔了地利之便,若是換作我南國的張含在這,未必不能寫出更好的詩篇!”
陳明聞言,依舊神色淡然,只是淡淡一笑,道:“詩無國界,文無南北。若是南國的才子真有佳作,陳某自當虛心學習。只是今日之事,不過是文人之間的切磋,何必太過計較?”
他這一番話語剛剛落下,就如同平靜湖面上投入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在場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動容,目光紛紛聚焦於他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許之意。
“高公子不僅才華橫溢,更是胸懷寬廣,實在令人心生敬意啊!”人群中傳來一聲讚歎。
楊維楨老先生也點頭道:“高公子所言極是。文人相輕,本是常事,但若能以文會友,互相砥礪,才是正道。”其眼中盡是對陳明的認同與讚賞。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國士子眼見局勢已然完全倒向對方,心知此番爭論自己已是一敗塗地,只得面色悻然地緊緊閉住嘴巴,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而原本就不:()從謹小慎微,苟到終結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