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隨便和朋友絕交的人嗎?”
失約的事是張勝春理虧,他撓了撓臉頰,解釋道,“之前和人在外家打架的事被我爹知道了,我爹那老古板直接禁了我的足,這不現在一有機會,我就立刻來找你們了。”
說著,他又鄭重的向兩人道歉,不管原因是什麼,他確實是失約了。
聽說他被禁足,張海樓立刻又回想起乾孃對他的懲罰,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得到張勝春的解釋,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張海樓很大度的原諒了張勝春。
誤會說通,兩人又和好如初,張勝春拉著蘇星澤,介紹雙方認識。
“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是張星澤。星澤,這兩位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張海樓和張海俠,張家外族海字輩,從廈門回來的。”
蘇星澤對兩人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他看向張勝春,“張鶴山呢?”
他們一起來外家,怎麼離開一趟張鶴山就不見了?
張勝春正翻看著好兄弟張海樓帶來的貨物,聞言隨口答道,“他剛剛看到阿榮叔了,自從老族長死後,勝雪姑姑也失去了蹤跡,鶴山看到阿榮叔哪還有心情和我們一起玩。”
“他跟阿榮叔一起走了,可能是去見勝雪姑姑了吧。”
老族長有六個子女,除了有兩人死在墓中外,他還剩下四個活著的子女。
其中一個因和外族通婚已被逐出張家,在老族長死後就帶著兒子離開張家,但暗中還在為張家做事。
張勝雪是老族長的小女兒,在無院叛亂時就與張家失了聯絡,沒想到會在張啟靈繼任族長後第一次回張家後,出現有關她的線索。
蘇星澤皺了下眉,張勝雪在這個時候出現,應該不會是偶然。
張隆榮應該是故意引走張鶴山,他又想做什麼?
不是蘇星澤要多想,實在是張勝雪夫婦太過可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他們剛一回到張家就現身。
他可沒忘了還有個汪家在暗中窺探著張家的秘密,張勝雪是老族長女兒,夫婦倆失蹤的時間又如此巧合,想不將她的失蹤和汪家聯絡在一起都難。
壓下心裡的思量,蘇星澤沒有表露出心裡的想法,只是正幫張海樓收拾東西的張海俠抬頭看了他一眼。
張勝春要給張海樓兩人介紹一個好生意,拍著胸脯表示要幫他們把貨物賣出去。
張海樓立刻和他勾肩搭背起來,嘴裡不住誇著張勝春這個好兄弟。
蘇星澤還在奇怪他怎麼這麼有自信,結果就看到張勝春帶著張海樓兩人徑直去了鎮上,同不知道什麼時候聯絡上鎮上大戶的張海客匯合,忽悠得鎮上大戶把張海樓帶來的那批貨物全買下來了,
蘇星澤:“……”
張海客、張勝春還有張海樓這幾個人聯合起來是能幹大事的,就算他們不靠譜,還有張海俠這個理智冷靜又智商高的軍師在。
看那鎮上大戶被他們聯手忽悠得爽快掏錢的樣子,簡直是被賣了還幫著人數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海樓的個人愛好,他帶回來的貨物大多是女性用品,而鎮上大戶只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和五十多歲的妻子,而且他家裡也沒女兒。
張海樓收到貨款,立刻大搖大擺的帶著幾人進了鎮上最好的酒樓。
蘇星澤不討厭張海樓兩人,就是張勝春和他湊一起實在太吵了一點,於是吃完飯就在酒樓打包了一份飯菜,找了個藉口溜了。
“天色已晚,阿霖忙了一天,也不知道長老們放沒放人,我怕阿霖餓著,就先回去了。”
張勝春虛著眼看他,“你這話可不能讓我老爹他們聽見。”張家真的還沒落魄到會讓自家族長餓肚子的地步。
“你還不知道他。”張海客見怪不怪,“他和張、那小子一向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他能跟我們出來這麼久已經讓我很驚訝了。”
他習慣性想叫張啟靈名字,突然想起他現在已經是族長,只得把名字嚥了回去。
蘇星澤提著食盒笑道:“還是海客大哥瞭解我,那我就先走了。”
張海樓對張家的瞭解來自於自家乾孃和新認識的兩個好兄弟,現在對張家僅限於這是一個傳承多年的封建大家族,對於這個家族的人更不用說認識。
一起賣了貨吃了飯,在他看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因而他有些好奇。
“這個阿霖是張星澤的哥哥?”
張勝春摸著下巴笑得有些猥瑣,“說是他哥哥好像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