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霖抬手抓住那一縷髮絲,一雙澄澈黑眸愣愣的與他清澈明亮的雙眸對上,像是在問他為什麼在這裡。
蘇星澤撇撇嘴,把頭髮從他手裡搶回來,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沒有傷到骨頭。
——他已經很能熟練的把自己全身骨頭拆卸一遍,又重新裝回去了。
“我來接某個笨蛋回家,不然我怕這個笨蛋今晚就得住在練武場了。”
說是不來練武場看他,但蘇星澤還是放心不下,這和平時上課不一樣。上課時,族學老師守在一邊,有什麼意外都能及時發現,但現在算是放假期間,練武場那裡有沒有人看著還不知道呢。
以小孩身上的眷顧,大的意外不會發生,但受傷什麼的肯定是難免了。
“星、星澤!”旁邊一個泥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露出張勝春那張有氣無力的臉,“太過分了,你眼裡只有勝霖那小子,至少也安慰安慰我吧。”
蘇星澤瞥了他一眼:“還有力氣耍寶,看來是訓練的強度還不夠。”
聽到他這話,張勝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滿臉悲憤:“不夠,怎麼不夠,今天的訓練量是平時的三倍啊!三倍!”
“一倍就夠我們吃一壺的,三倍簡直是要人命啊,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三天,太可怕了!”
蘇星澤目光閃了閃,問他:“你的懲罰只有三天嗎?”
張勝春哀嚎:“什麼叫只有三天,一天都很要命了好嘛!”
蘇星澤又好奇的問旁邊的張鶴山:“你呢。”
“也是三天。”
張鶴山話沒張勝春那麼多,或者說一天訓練下來,還能像張勝春那麼能說的人才是少數。
蘇星澤又問了幾個人,大部分人都在三天,只有幾個在一到兩天之間。
聽完這群少年的回答,蘇星澤臉色變了變,他現在很確定,小孩肯定是被族學的老師給針對了。
三天,三天後正是三十,也就是說除了小孩外,其他人都能趕得上過年。
蘇星澤很生氣,但他知道如果他去質問老師的話,老師也不會承認他針對小孩這件事的,還會讓小孩在族學的處境變得更差。
身為族學的老師,身份上有天然的優勢,他想要動動手腳讓一個孩子不好過,簡直不要太輕鬆。
就像這次考核失敗的懲罰一樣,誰來也找不出問題。
但這不代表他就會讓小孩就這樣白白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