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離工房有一段距離。兩人藉著月光,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走到了廁所門口。
到了女廁門口,二狗仍然不敢放開手,裡面黑乎乎的。二狗說:“我害怕!”
小章緊緊拉著二狗的手,壓低聲音說:“別害怕,我陪你。你跟著我走。”說罷率先往女廁裡面走去!
二狗覺得又緊張又刺激,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倆摸著牆,找到了蹲位,二狗悄悄地蹲下,覺得非常難為情,儘量不發出聲音,悄悄地釋放。
小章跟二狗進了一個蹲位。他先是背對著二狗,讓她先來。等二狗結束以後,他再去。
聽到小章發出的聲音,二狗覺得很尷尬。她也自欺欺人地背對著小張,閉著眼睛,用手矇住了耳朵,假裝自己什麼也聽不見。
二狗心想,自己這是典型的掩耳盜鈴啊啊!!
完事以後,他倆照舊悄咪咪地回到了那個小工房。
二狗心中一塊石頭落到地:還好!沒有碰到任何人。
小章拉著二狗的手,把她帶到床上,說:“湊合著睡吧,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再送你回去。”
二狗脫掉鞋,全副武裝上了床,僵硬地躺在床上。小章從後面摟著她,吻了吻她的脖子和耳朵。二狗一陣陣發抖,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躺了一會兒。二狗的心跳越來越快。小章的手開始不老實了。他在二狗的腰那兒來回摸索,慢慢地往上伸,停到胸那兒,握住,不動了。
二狗用手把小章的手拿下來,仍然放在腰間。
小章把嘴唇貼近二狗的耳朵,吻了吻,輕輕地說:“二狗,你不想嗎?”
二狗閉著眼睛,也悄悄地說:“想啊,我當然想了。我是正常人啊,又不是殘疾。但這樣的事情,是一定要放到洞房花燭夜的呀。我爸爸媽媽要是知道我現在跟你這樣,估計會打死我。”
小章不吭氣兒了,也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小章問:“二狗,你是處女嗎?”
二狗:“我當然是處女了。你是處男嗎?”
小章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不是。我談了幾次戀愛了,已經不是了。”
二狗直接坐起來了:“什麼?你已經不是處男了?你怎麼會這樣?談戀愛的時候就。。。就。。。”
小章也坐了起來。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輕輕地說:“是啊,我不是處男了。在我的觀念裡,談戀愛的時候做這樣的事,只要雙方開心自願,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你可能會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二狗,你是不是覺得不公平?你要是真的這麼覺得的話,那我們就終止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打擾你了。我們以後就做普通朋友吧。
我現在送你回去吧。”
二狗這時候真是思緒萬千。她又開始天人交戰。她從來沒有想到,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讓自己覺得很開心快樂的人,卻是個這樣的人!
二狗想,小章果然是城裡人啊,在這方面這麼時髦開放,自己這個農村土包子,是不是太土了?
“但是他能這麼坦白,這麼尊重我,說明他也是個好青年啊。”
想到這裡,二狗轉身抱住小章的背,說:“你能對我這麼坦白,我原諒你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我希望我是你的最後一站。你一定要對我好,珍惜我,我們倆以後好好的,好不好?”
小張緊緊地摟住二狗,說:“會的,我一定會的。二狗,謝謝你!”
他們倆繼續相擁而眠。小章仍舊從後面抱住二狗,但是一動也沒再動。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麻麻亮,小章就起起來,騎上腳踏車,把二狗悄悄地送回了宿舍,沒耽誤上班。
很多很多年之後,二狗才知道,自己那時是有多傻。
因為有一天,她聽到小章對兒子說:“我對你媽,用了欲擒故縱之計,才追上的她。”
因為又有一天,她聽到好友二丫對她說:“你要相信男人的話,那豬也能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