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奶子草,每天都能拔回來滿滿的一大袋子草。
大姐每天放學回到家,就挎著一個籃子,去拔小雞愛吃的苕樹苗草,每天也能拔回來滿滿的一籃子草。
這一天,哥哥又拔了滿滿的一袋子草回來了,但今天比往天回來得晚了點兒。
他把草從肩膀上卸下來,沒有像平時一樣馬上去喂兔子,而是在袋子裡面掏呀掏呀,掏出三個小西瓜。
原來哥哥到別人家的西瓜地去拔草,人家正在卸西瓜,哥哥上去幫忙,最後人家送了三個小西瓜給他。
大姐二狗一看,喜出望外。這是今年第一批西瓜,還沒下市呢,多饞人啊。
二狗立刻從廚房拿了一把大刀,左手扶著西瓜,右手把刀舉得高高的,往西瓜上砍去。
結果--悲催了!
二狗切瓜的準頭有點差,刀直接剁到自己左手食指上了!
當時二狗急於吃瓜,用勁特別大,刀刃沿著她左手食指的指甲底部齊齊切下,直接切開了半個手指頭,深可見骨。
大姐二狗疼得哇的一聲大哭。
哥哥一看這架勢,嚇得趕緊跑掉了,連瓜都來不及吃。
媽媽急急從廚房跑出來,趕緊用手把那快掉下來的小半截指頭,摁回到二狗的食指上,就怕萬一掉下來了,就安不回去了。
大姐手上的血不停地往外湧,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可是家裡又沒有云南白藥。
媽媽就這樣抓住大姐的手,在學校家屬院裡挨家挨戶問:有沒有云南白藥,紗布和膠布,給咱家的娃兒包紮一下?
那時候學校家屬院就像福建的土樓一樣,是一個圓形。媽媽問了大半圈的家屬院的人,總算有一家有云南白藥,好歹給大姐包紮上了。
大姐手上的這個口子也是好久以後才長好,到現在都留著一道月牙形的疤,昭示著她作為“饞死貓貓”的那一次厄運。
小玉5歲那一年,爸爸調到了另一個學校工作,當副校長。
家裡兩個小的實在沒人帶。爸爸跟媽媽一合計,一人帶一個。
爸爸每次週一大清早去上班的時候,就讓小玉坐在他的二八大槓腳踏車的前槓上,把小玉帶到一中去上學。
(這個二八大槓腳踏車,作為家裡唯一的交通工具,“服役”了很多很多年。)
小玉是10月份的生日,學校9月份開學,所以說小玉不到6歲就上了一年級。
那時候學校對入學年齡管得沒有那麼嚴了,加上又是校長的女兒,學校就不怎麼管了。
爸爸在自己的臨時宿舍裡,給小玉搭了一個小小的床。晚上小玉就跟爸爸一起睡在宿舍裡。等到星期六的下午,爸爸再用腳踏車帶著小玉,兩人一起回家去。
小玉一年級都上完了,全家才搬了過來。小玉和爸爸才結束了住宿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