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欣慰:“兒呀!你能學著懂事,長大,娘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當晚,陳恩去了袁嬌嬌的院子。
自從孩子沒了後,陳恩已經許久不來她這裡了,今天難得過來,袁嬌嬌盡心盡力侍候他。
陳恩從頭到尾都在嘆氣,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袁嬌嬌看。
“恩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長吁短嘆的?出什麼事了?”袁嬌嬌一直住在府裡,老太太的意思她也知道一些。
都說將來安平候府的世子極有可能會易主,她急的不行,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今晚看陳恩來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更是涼了半截。
表面功夫還得做,依然溫柔小意地侍候著,實在不行,她得為自己打算。
“嬌嬌!我對不起你!”陳恩說著紅了眼眶,“府裡的事你也知道,我這位置,怕是坐不長久,祖母屬意堂弟撐起侯府。
嬌嬌!我就想問問,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願意跟我同甘共苦嗎?”
袁嬌嬌微愣,心底懊悔至極,看樣子她真要早做打算了,陳恩根本靠不住。
“恩哥哥!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別想太多。”
“不,事情已經很明朗了,祖母就等著抓我的錯處呢。我這段時間不敢來看你,就是害怕被抓。”陳恩說得十分悽慘可憐,“嬌嬌!若是我做不成世子,以後咱們就去莊子上住。
我都想好了,我種田你織布,我畫畫,你繡花,咱們就做個耕讀人家,也挺好。”
不,我不要。我嫁給你是要享福的,是要做侯夫人的,誰給你織布繡花?
袁嬌嬌心裡瘋狂嘶吼,恨不得捶死陳恩。
感覺自己好傻,為什麼那麼早就跟他睡了?還給他懷了個娃,希望母憑子貴,結果算盤打錯了。
非但孩子沒了,連陳恩的世子之位都要沒,那她還傻傻地被困在這裡做什麼?
陳恩沒有在袁嬌嬌這裡過夜,說了會兒話,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慫恿袁嬌嬌去勾引堂弟陳盛,只要他們勾搭上,他就讓母親去抓姦,讓祖母看看自己中意的二房嫡子,究竟比他好在了哪兒。
按理說,袁嬌嬌那拙劣的辦法是不可能勾引到陳盛的,可掌家的侯夫人厲害呀!處處為她行方便之門。
終於在幾天後,陳盛被袁嬌嬌下了藥,兩人生米煮成了熟飯。
只是在煮飯的過程中,發生了一點意外。
被老太太身邊,來給二公子送吃食的丫鬟撞見了。
丫鬟自然是侯夫人那邊的眼線,聽到動靜,先給侯夫人院子裡的人報了信,再去稟報老太太。
安平候府的老太太一聽就知道要壞事,顧不得年邁,健步如飛來到陳盛的院子,想息事寧人,沒想後腳侯夫人就到了。
兩人前後腳進院,看見屋裡的情形,老太太拿起柺杖就朝侯夫人打。
侯夫人一邊躲,一邊大哭喊冤枉。
“老太太!盛兒年輕氣盛,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你打兒媳有什麼用?”
“你個毒婦,若不是你,我的盛兒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老太太氣急敗壞,指著侯夫人怒罵,“你的心思別以為我老糊塗了不知道,想保住你兒子的位置,我能理解,可你不該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侯夫人哭得更大聲:“冤枉呀!侄子要跟人行房事,我這個做伯母的怎麼管?老太太!你也太不講理了。
你看看那女的是誰?若不是你做的那麼明顯,怎麼會讓這騷狐狸勾搭成功?人家是毀了你一個孫子不夠,又想毀第二個。
偏偏老太太眼盲心瞎,什麼都不管,全怪罪在兒媳頭上,我這是受的什麼鳥氣?”
老太太進門就想先發制人,給侯夫人一個措手不及,誰知她一提點,看清楚床上的女人後,她心頭一熱,一口老血“噗”地一聲噴濺出來。
袁嬌嬌!她怎麼忘了後院還有這麼個不安分的女人。
以前她勾引陳恩用的就是這招,沒想到這次勾搭陳盛,用的還是這招。
真是招不再高,管用就行。
這個女人膽子太大,留著就是個禍害呀!
強撐著一口氣,老太太讓人把陳盛打暈,將袁嬌嬌從床上拖下來,一頓拳打腳踢,丟進柴房關押,不許任何人給她送吃食和水。
看樣子,擺明了要她的命。
陳盛的臉紅的不行,怕他身體裡的藥性沒去除乾淨,傷了根本,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把人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