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不用動,二樓做成包間,每一間都是獨立的那種。三樓的包間專門提供給女眷使用,四樓提供給王公貴族,五樓如果可以開放,做成長包間。”
落雪聽得雲裡霧裡,半懂半不懂:“蕭公子!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些?四樓,五樓做什麼用?奴婢沒聽懂。”
蕭星辰跟她解釋:“四樓提供給王公貴族使用,意思就是隻有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去四樓,一般人不能去。
三樓不對男客開放,只針對女眷。五樓的長包房按月,或者按季度一包。每個月多少銀子,每個季多少銀子,不接受一天一天定房。”
做慣了生意的落雪一下子就聽懂了,只是沒一會兒,她的小臉又皺成了一團。
“推出這樣的訊息是可以,如果沒有獨一無二的菜品,怕是沒多少人來訂包廂。”
“這是我今天來要解決的問題,你帶我去後廚看看,能不能試驗出獨一無二的菜品,就得看廚房的採購人員都買了什麼。”
落雪眼睛微亮,帶著蕭星辰往後廚走。
後廚是一個單獨的院子,連線著後邊的巷子。
他們來得早,後廚的人正在收魚,都是漁民們去河裡剛捕撈起來的,雜七雜八,大大小小的魚都有。
蕭星辰本來要教他們做水煮活魚,可一看那魚的斤兩,大小,就覺得這事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麼好辦。
水煮活魚要的是草魚,沒有鯉魚應該也可以代替。最好是一斤左右的,可這魚大小不一,沒一條適合。
魚是野生的,口感應該沒問題,可酒樓要的是長期供貨,不是隨時隨地去河裡抓,萬一抓不著呢?那酒樓不是要開天窗?
走到收魚的人身邊,蕭星辰仔細看了看,問漁民們:“你們的魚都是哪兒來的?河裡抓的?”
漁民們拘謹地點頭。
“是呢,都是現抓的。”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回答。
蕭星辰反問:“要是下雨下雪打不到魚呢?是不是酒樓就不可能有活魚供應?”
跟在他身後的落雪回答:“是呀,若是收不到魚,酒樓自然沒有活魚供給客人。”
“這麼被動?”蕭星辰吃驚,轉頭看著那些漁民,“要是抓不到魚,你們是不是也沒收入?”
漁民們連連點頭,不知道這位公子為什麼要這麼問。
這麼淺顯的問題還用問嗎?他莫不是個傻子吧?
還是那個年輕漁民開口回話:“是,抓不到魚,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
蕭星辰同情地看著他們:“有沒有養過自己養魚?魚養在魚塘裡,天氣不好,可以不用出去捕魚,就在魚塘裡抓了送來酒樓。
以後的常春樓,會需要大量的活魚,一斤左右的最好。”
年輕漁民聽完蕭星辰的話,宛如醍醐灌頂。
“這位公子,你說的養魚要怎麼養?小的沒養過呢,能不能簡單說說?小的回家試試。”
“可以呀!”蕭星辰指著那人揹簍裡的小鯉魚,鯽魚,鯿魚,白鰱魚,大頭魚,草魚說道,“這些魚苗,回去找個池塘丟進去。”
那人苦笑:“小的家裡沒有池塘,有兩畝水田。”
“水田也可以,挖深,挖到大約半丈多深,灌上水,將這些魚丟進去就行了,非常簡單。
像這種魚是要吃草的,平日裡割些草丟進池塘,不拘什麼牛筋草,苧麻葉,大豆葉等等,只要是嫩草,它們都愛吃。
鯉魚,大白蓮,大頭魚吃草魚的糞便,爛草根什麼的。水塘上邊可以養鴨子,養大了賣給常春樓,魚和鴨子我們都包了。”
聽言,漁民們都高興壞了,個個看著蕭星辰的眼底透出崇拜和尊敬。
年輕的漁民自報家門:“這位公子,小的叫陳啟,今日回家便按照公子教的去做,若是成了,公子就是陳啟的恩人。
我們陳家莊基本上都靠打漁為生,養魚的一戶都沒有。
打漁有危險,我爹在我九歲那年被湍急的河水沖走,連屍骨都沒找到。若是養魚能成,以後遇上發洪水時,我們再不去河裡捕撈。”
蕭星辰“嘿嘿嘿”地傻笑:“信我,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定能有收穫。池塘有了,可以摸些石螺丟下去,泥鰍什麼的也可以養一些,酒樓都會收的。”
掌櫃的瞅著大包大攬的蕭星辰,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人要不是落雪姑娘帶來的,他都好想將人轟出去。
酒樓本來就沒什麼客人,還弄什麼上不得檯面的螺螄,泥鰍,那是富人會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