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辰笑,傻笑,跟之前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判若兩人。
“嘿嘿嘿!我雖然傻,但我看人的眼光不錯。你們不是這樣的人,真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就給你們銀子?你錯了,其實我也有調查。
這裡有許多人是保家衛國的將士,他們傷了,殘了,沒有去處,無家可歸,才流落在此。我既然要用你們,自然得給你們一個保障。
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你們日後不再挨餓受凍,但也必須給我認認真真打探訊息。”
“是!”席三代表所有人給蕭星辰行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想要什麼樣的訊息?我們得到了訊息又該怎麼傳給公子?”
蕭星辰大大方方告訴所有人:“我是威遠候府剛認回來的嫡子蕭星辰,想要的訊息五花八門,你們一直在京城走街串巷,不管什麼訊息,每日匯總,不用急著送去給我。等我要用了,自然會來找你們。”
“是!我記下了。”席三恭敬回答。
“最近比較忙,買房子的事抓緊去辦,要是遇到困難就來找我。”蕭星辰打了個哈欠,“銀子花完了,不夠派人跟我說一聲。”
“是!小的記住了。”難得有人肯用他們,席三打心底裡感激。
“走了,天不早,得回去睡覺。”
話說完,蕭星辰一個縱身上了屋頂,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為啥,這會兒特別困。
要不是怕那半顆丹藥還得給老爹鞏固治療,他都好想自己享用。
培元固本的好東西,誰不稀罕誰是傻子。
他一走,席三召集了所有人過來商議買下這間破屋子的事。
何友龍給他出了個主意:“先不要急著買,打聽打聽,辦理這屋子契約手續的都有誰。能不能打聽出那人的軟肋,拿捏住了,才好談價錢。
蕭公子雖然給了咱們不少銀子,但都要花在刀刃上,不能隨隨便便胡來,讓人寒心。那孩子如此看重咱們,咱們也得為人家考慮。”
席三聽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哎呀!乾爹這個主意妙啊!蕭公子不是讓咱們打探訊息吧?那就拿這些人練練手。”
“這位蕭公子不是平常人,以後好好跟著他混吧?”何友龍抬頭望著蕭星辰消失的方向,“威遠候府將來必定飛黃騰達,威名赫赫。
他仁義,肯拉咱們身處泥潭之中的人一把,咱們得記住他的恩情。拿出這麼大一筆銀子來救助咱們,京城中除了他,恐怕再尋不出第二個。”
席三跟著其他人一起猛點頭,一下子拿出三千兩銀票,真不是個小數目。
他們是什麼人?
乞丐。
生活在地上的螻蟻,誰都有可能上來踹幾腳,根本沒誰把他們當人。
也沒誰會在乎他們的死活,更沒誰願意關照他們。
過了今天沒明天,吃了這頓沒下頓。有時候運氣不好,一整天,甚至兩三天都吃不上一口飯,餓得前胸貼後背,頭昏眼花。
聽天由命地活著,活到哪天算哪天。
這樣的他們,今晚迎來了一束光。有人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希望,不是無事生非畫大餅,而是實實在在的希望。
他們怎麼能不感動?
怎麼能不盡心?
這位威遠侯府嫡子的事,他們多少有所耳聞,他是鄉下來的,能體會到活著的不容易。
蕭星辰半夜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覺。
次日一早,落雪來了威遠候府,見到他,恭恭敬敬行禮:“蕭公子安!王爺派奴婢來帶你去常春樓。”
“我還沒吃早飯呢,你來的也忒早了點兒。”蕭星辰招呼落雪,“要不你也吃點?”
看他如此平易近人,落雪心裡十分感激,主子雖然待她極好,卻整天黑著臉,從沒給人好臉色。
她每次跟主子彙報生意上的事,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就怕一個不好,鬧出紕漏。
前女主子病病歪歪沒兩年就走了,皇帝下旨主子續娶威遠侯府嫡次女,她得跟蕭家打好關係,往後女主子進府了,才不會將她排除在外。
“不了,奴婢已經吃過,公子儘管去吃,奴婢在門外等著就是。”
知道古代尊卑有別,蕭星辰也沒堅持,進去吃飯了。
蕭老太太知道他今天要去酒樓,給他準備了可口的早食,坐在一旁陪著吃了點兒,送他出門。
隨手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抽出其中的一張,遞給了蕭老太太。
“祖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