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小姑娘眼神清明,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兒,柳通訊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我們京城的百姓還能不知道?為這樣的人斷送自己,實在不值。”
趙無痕朝蕭星辰看了一眼,充滿了讚賞,剛才的那幾句話不僅僅是對著底下跪著的人說的,更多的說給百姓們聽的。
讓皇帝侄子賺了百姓們的一波好感,辦法不錯。
柳通訊又驚又怕,尚青雲是來京城找攝政王的,那他汙衊她勾引自己就不成立,打死她父親的事也紙包不住火。
心裡憋著一團火,不滿有人說他的壞話,朝百姓們跳著腳吼。
“閉嘴,敢胡說八道,詆譭我們柳家,絕不輕饒。”
柳夫人不悅地對他使眼色,讓他安靜下來,偏偏柳通訊囂張跋扈慣了,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
“本公子的事豈是你們這些臭魚爛蝦說了算的?在京城,本公子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們柳家有的是人,有的是錢,你們能拿本公子怎麼著?”
趙無痕不吭聲,靜靜地看著。
周謙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沒想到柳通訊還敢囂張,他不會以為案子結了就高枕無憂了吧?
案子結了,人家並沒有複審,而是讓尚青雲做了原告,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他看不懂?
柳夫人是個女子,不好在公堂上拉扯柳通訊,猛地出聲阻止:“二弟!你過來!”
柳通訊一愣,抬頭對上攝政王的視線,身體不由自主一顫,趕緊站立一旁。
周謙欲哭無淚,他幹啥要作死幫柳通訊?這就是個草包,無賴。他大好的前程,全都葬送在他手上。
“我說,我都說,不是我要來作證的,是柳夫人讓我來的。”
地上跪著的人實在承受不住了,開始紛紛倒戈。
趙無痕紛紛書記官:“都記下。”
書記官趕緊拿起紙筆,開始書寫。
“我也說,我也是柳夫人拿了十兩銀子僱來汙衊這位姑娘的。我沒有看見這位姑娘魅惑柳二公子,那些話都是柳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教我們說的。”
“是,我也一樣,那些話都是嬤嬤派人來教的,我只是拿錢辦事。”
“我是被柳夫人的人帶來公堂的,說好了事情辦完,給十兩銀子。”
地上跪著的人都指證柳夫人指使她身邊的嬤嬤收買了他們,趙無痕命人將那位嬤嬤帶來。
嬤嬤絲毫沒有驚慌,直接跪倒在地,點頭承認了自己幹下的勾當。
“他們說的對,確實是老奴按照夫人的吩咐,收買了他們。”
蕭星辰心有不滿。
【承認的這麼快,不會是有啥貓膩吧?柳夫人打算推出這位嬤嬤頂罪?】
柳夫人兩手交握,死死握住,指尖泛白,心裡憤怒不已,沒想到田嬤嬤承認的這麼快。
按照之前在家裡商量好的應對步驟,她進來該否認自己見過這些人。
她承認了,證明自己確實指使人汙衊那位小姑娘。
這是犯罪。
嬤嬤今天吃錯藥了?為什麼不按說好的來?
“田嬤嬤!你瞎說什麼?本夫人什麼時候指使你去收買過這些人?”柳夫人咬著牙,眼底露出警告。
回頭看著柳夫人,田嬤嬤笑了:“夫人!你沒必要威脅老奴。你做下的那些事,老奴都知道,樁樁件件。老奴都參與了。
老奴今天要揭發你,夫人!你等著給我的涵兒陪葬吧!”
此言一出,不但柳夫人嚇一跳,趙無痕也皺緊了眉頭,蕭星辰忍住心底的八卦因子,不去找馬六子,冷眼瞧著。
他不想這麼快召喚馬六子,免得它趾高氣昂。
“涵兒?容涵?”柳夫人大驚失色,非常意外,“你認識容涵?”
公堂上的人不知道她們主僕兩個人說的是誰,趙無痕拍了一下驚堂木。
“凡是與本案無關的人,都無需提及。若是有冤要伸,可以重新立案。”
蕭星辰詫異,怎麼又出了另一個案子?
田嬤嬤磕頭謝恩:“謝攝政王,老奴狀告柳大學士夫人王氏,僱人行兇,殺害老奴的女兒容涵。望攝政王秉公辦理,給老奴的女兒伸冤報仇。”
柳夫人都傻了,容涵的確是她買通人,推入湖裡淹死的,她是柳通言的白月光,怎麼會是田嬤嬤的女兒?
“此案另議,狀告者稍作休息。”
趙無痕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嬤嬤,言歸正傳,審理尚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