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害慘了他。
趙無痕將尚青雲扶起來:“妞妞!這件事,本王為你做主,尚大夫不能枉死。跟本王去梳洗一下,吃點東西,本王馬上升堂,公開審理此案。”
周謙臉如死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站在一旁,原來被打死的是位大夫。
還是攝政王在北地時認識的大夫,他該怎麼辦?
蕭星辰不動聲色地退出牢房,走到京兆府門口,尋到一名乞丐,告訴他:“京兆府竟然公開審理案件,攝政王主審,有關於放印子錢的,都快要來京兆府衙門控訴。趕緊去,將訊息都傳開。”
蕭三已經跟他說過了,全京城的乞丐都歸他掌管,買的院子已經開始整修,乞丐們聽說有地方免費居住,全都自願投奔過來。
怕住不開,公子又給了他兩張一千兩的銀票,讓他在東城和南城邊上各買了一處破爛宅子,等西城的修建完了,就去修理那兩處。
北城個那邊還沒尋到合適的地方,等尋到了,也會買一座,好好休整,以供他們這樣的人,風雪來臨之際,能有個棲身之處。
公子仁善,為他們提供吃住,他們心存感激,誓死報答。
訊息傳出去後,蕭星辰去尋攝政王,兩人一起來到了京兆府大堂。
周謙的位置被攝政王坐了,左手邊站的是蕭星辰,右手邊站的是護衛落雨,他沒地方站,只能站在堂前。
尚青雲變成了原告,告京兆府包庇罪犯,草菅人命。告柳大學士縱親弟妻子勾結京兆府,欺男霸女,殺害尚青雲之父尚世運。
一干犯人拘捕到堂,柳夫人和柳通訊很不服氣。
柳夫人看著堂上的攝政王,信誓旦旦:“王爺!案子已經結了,我家二叔沒有打死人,是那人自己摔倒跌破了頭,失血過多而亡。”
柳通訊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
“王爺!您真的誤會了。這位小娘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勾搭上京城的富貴公子,過上好日子。某運氣不好,被她看中。
父女倆不講理,糾纏上來,某想掙脫,不料推拉之間,她父親摔倒身亡,跟某真無關係。”
聽著這麼黑白顛倒的話,尚青雲氣得邊哭邊罵:“你個無恥之徒,喪心病狂讓你的家丁打死了我爹,還要汙衊我們。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惡魔,惡鬼。”
攝政王看一眼周謙:“把當初的證人都帶上來。”
柳夫人根本不害怕,站在一旁得意洋洋,沾沾自喜。證人帶來怕什麼,那些人已經被她收買了,說的話都是維護他們的。
幾位證人被帶來跪在堂上,攝政王威嚴地命令。
“把你們當日對京兆府尹說的話再重複一遍,記住,是重複,多一個字,少一個字都不行,必須說的一模一樣。
誰先開始?若是說錯了,本王就讓人掌你們的嘴。說,你們當時真的看到這位小姐勾搭柳通訊?”
堂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先開口,怕說錯了。
當時那些話都是他們瞎編的,怎麼可能記得住?不過拿銀子辦事而已。案情結了,銀子到手,買了肉,吃進嘴裡,早化作米田共排洩出去。
怎麼攝政王還要來問話?
早知道這錢如此不好拿,他們真不該接。
當初的審訊記錄還在,攝政王翻開,逐字逐句地看。
蕭星辰冷眼旁觀,底下幾個證人戰戰兢兢,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沒人先站出來開口?需要本王指名道姓?”
趙無痕身上氣場全開,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個個嚇得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如果讓本王點名,那就先掌嘴十下。”
聽說要打嘴,底下幾人趕緊爭先恐後說了起來。可惜越是急於表現越是錯的離譜,不但細節上說錯了,連大致上的情況都錯了。
說錯就掌嘴,大堂上響起一片竹板子打嘴的聲音。
百姓們站在一旁瞧著,覺得這些人該打。不打都對不起他們那張嘴,汙衊人家小姑娘勾引富公子,毀人清白,不打他們要打誰?
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輕浮之人,紅口白牙汙衊人家,該揍。
蕭星辰看著底下幾個人的臉被板子打紅打腫,嘴巴更是腫的像是泡了水的爛皮鞋。
上下兩片嘴唇張開合不攏,露出白森森的牙。
【沒想到古代還有專門掌嘴的竹板子,不知道打人的手感如何,好想試試。】
馬六子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