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附近的乞丐,有軍隊退役下來,無家可歸,無錢回鄉的軍人,也有老弱病殘,鰥寡孤獨。
那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瘦不拉幾,看著半死不活的白鬍子老頭是席三的乾爹。他是前朝鼎鼎有名的文狀元何友龍,畫得一手好山水,寫得一手好字。
可惜天生傲骨,不肯與人同流合汙,被排擠的沒了活路,只能做了乞丐。】
【這麼厲害?】
蕭星辰朝地上躺著的老頭看去,文狀元?那不該是玉樹臨風?怎麼瞧著老態龍鍾,瘦骨嶙峋的?
席三知道這人沒什麼惡意,臉上的緊張放鬆了些許:“問你話呢?你誰?來這裡做什麼?”
蕭星辰四周打量了一圈,不答反問:“這座宅子是誰家的?你們就這麼佔用了,會不會被人趕?”
“這是座無主的宅子,我們佔了就是我們的。”席三警惕地看著蕭星辰,“怎麼?你想要這宅子?”
蕭星辰點頭:“唔!我想要,明天就將他買下來,作為根據地。”
席三和他的人相互看了看,再次警惕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
“這是我們的地方,你不能買。你買走了,我們怎麼辦?這麼多老老小小,去哪裡安身?”
蕭星辰朝大家按了按手:“我買下這地方,就是要給你們一個家。席三!你也用不著藏頭露尾,改個名字,光明正大生活。”
“你知道我?”
席三整個人震驚的差點跳起來,他不叫這個名字很多年了,這裡沒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是席三。
做了乞丐後,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號,大刀金。
怕被人認出來,還把臉給弄破了,留下坑坑窪窪的疤痕。沒辦法,活著總比被抓住砍頭強。
他的主子席振山根本就沒跟山匪有勾結,也不知道誰想出這麼一條毒計陷害他。
“我當然知道你。”蕭星辰雙手抱臂,斜斜地靠在一處殘垣斷壁上,“你們這裡誰當家?是你還是那位何友龍先生?”
這下,席三更吃驚了。
眼前這位公子瞧著年紀不大,居然對他們的來歷瞭如指掌,看樣子真的是來找他們的。如果想弄死他們,用不著大半夜來,去衙門報個案,自然有人來抓他們。
“是我當家。”席三放下手裡豁口的大刀,也讓其他人放下手裡的武器,對蕭星辰抱拳施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找我們所為何事?”
蕭星辰抬手招呼大家坐下:“是這樣,我要成立一個情報組,不管什麼訊息,探聽到後整理出來,要用時,我會來找你們拿。
你們的衣食住行歸我管,這裡的房子買下來,給你們銀子去修繕,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何友龍顫顫巍巍從一旁過來,就著夜色打量蕭星辰:“你想要訊息?為什麼找我們?有銀子沒地方花?我們能探聽到的就是些街頭巷尾的雞毛蒜皮事,於你而言,能有什麼大作用?”
聽他這麼一說,席三覺得有理,狐疑地看著蕭星辰。
“你的目的是什麼?”
“打探訊息。”蕭星辰從懷裡摸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席三,“這兩千兩銀票拿著,明天去衙門把這屋子買下來,組織人修繕,別等到冬天來臨,老老小小沒地方住。
跟著我混,不能叫你們挨餓受凍。還有,把會武功的人都組織起來,有腦子的人也組織起來,我需要很多人。”
摸著手裡的銀票,席三感覺像是在做夢,放在眼皮子底下左看右看,之後遞給何友龍。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蕭星辰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是真的,張丞相家出來的。席三!我告訴你一個訊息,席振山沒有勾結山匪,是他的夫人阮氏入了太監總管張晨的眼,被人做局害了。
什麼人證物證齊全,都是假的。你要是有決心為前主人報仇,就跟我合夥,探聽訊息。總有一天,你會得償所願。”
一番話,聽的席三淚如泉湧。
明面上他是席振山的親兵,實際上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親如手足。
原來他的猜測沒錯,席振山就是被人害了,只是沒想到會是總管太監張晨的手筆。夫人阮氏長得五大三粗,樣貌醜陋,張晨為什麼會看上她?
“你用不著奇怪,張晨就是個死變態,他喜歡奇醜無比的女人。”蕭星辰就像是會讀心術,給席三解惑,“據我所知,他在南街有處宅子,裡頭養著許多奇醜無比的女子,好些都是犯官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