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書房。
收到趙慶元的信後,趙無痕十分意外,皇帝侄子這是開竅了,知道有事找他這個二叔。
不錯,值得誇讚。
開啟信,看完。
臉色黑的快要滴墨,一言不發,如果信裡的內容是真的,張晨其心可誅。
張太妃罪該萬死。
張家誅滅九族。
為了一己之私,居然謀害帝后。
手段陰狠毒辣,非常人能及。
握著手裡的信紙,趙無痕的手指尖白到極致。
他猛地站起來,什麼都沒說,轉身出門:“去威遠候府。”
落雨沒有二話,立即準備馬車,看趙無痕滿臉不悅,他也不敢問為什麼這個時候去找威遠候。
賜婚聖旨是下了,聘禮還沒下,就這麼去,是不是有點失禮。
王爺沒吩咐他準備禮物,他也不敢多說。
看得出來,王爺的心情很不好,像是要殺人。
坐在馬車上,趙無痕拿著信一遍一遍地看,每看一遍,就感覺蕭星辰的能力匪夷所思。
他是怎麼知道帝后的事的?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沒發現?偏偏他發現了?
他要去威遠候府問個清楚明白。
蕭萬里的腿正在恢復,接到管家來報,說攝政王來了。
他一急,猛地站了起來,把一旁的老太太和文氏驚得嘴巴張大,半天沒了反應。
反倒是蕭星辰不疾不徐地扶著蕭萬里坐下,告訴管家:“請進花廳,上好茶招待著。”
“攝政王這個時候來做什麼?”蕭老太太問孫子,“辰兒!是不是你在宮裡說了什麼?”
蕭星辰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回答:“是!宮裡亂七八糟的,趙慶元的安全沒保障。我將知道的訊息都告訴了他,估計他告訴了攝政王,才來找我的。”
蕭老太太吩咐:“辰兒!你陪著你爹去見他。”
“行!”
蕭星辰推著蕭萬里,往花廳裡去。
父子倆一路無話,蕭萬里在感受自己的腿,蕭星辰在想一會兒怎麼回答攝政王的問話。
趙無痕剛坐下沒多久,蕭萬里和蕭星辰就進來了。
“王爺安好!”蕭萬里坐在輪椅上朝趙無痕抱拳,蕭星辰跟著施禮。
趙無痕起身還禮,開門見山:“本王是來找星辰的,侯爺要是沒事,也可以留下。”
蕭萬里回頭看了看蕭星辰,嘴角帶笑,沒想到這小子猜對了,攝政王果然是來找他的。
“那你們聊,本侯告退。”
蕭萬里巴不能夠離開,他的腿能站了,得趕緊練習。
兒子說了,他要去宮裡住,威遠候府的女眷得靠他保護,不練習怎麼行?
他一走,蕭星辰把屋裡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接下來的話,不能被人聽到。何管家的人是全都遣出去了,但沒遣散乾淨,還留著那麼一兩個呢。
趙無痕看他做事滴水不漏,將侄子寫的信拿出來,遞給他:“這上面說的全都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星辰隨意看了一眼:“我說的都是真的。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恕我不能直言相告。若信我,就不要執著於訊息的來源。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能在外頭安然無恙生活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其實遠不止這些,宮裡已經爛糟透了。”
“你說,本王聽著。”
攝政王瞧著眼前的未來小舅子,心底十分震撼,他就知道,別看小舅子整天傻呵呵,其實比誰都精明。
“在南街有一處宅子,裡頭養著許多婦人,都是犯官妻妾。張晨有個特殊癖好,喜歡人妻,還是特別醜的那種,他有這種惡趣味你知道嗎?”
趙無痕迅速在腦海裡記下,微微愣住。張晨的事他從來沒怎麼上心去查過,確切地說,根本就沒查過。
他是先皇的大伴,從小一起長大,一直以來都以忠心耿耿的形象出現在人前。自從先皇病重,每晚都是他值夜,從不假手於人。
宮裡人都道他忠心,沒想到是他害死了先皇。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先皇身邊養著一條毒蛇。要是不蕭星辰,說不定哪天侄子被他害了也不知道。
“張太妃身邊有個宮女叫如雪,王茂覬覦,好幾次想對他下手,都被如雪拒絕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趙無痕笑:“這個本王知道,太監無根,如雪是個正常女子,不願跟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