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傲天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以為一個鄉下來的啥都不懂,偏偏他真就寫出了一首詩。
難道他往後見了這位威遠候府的二少爺都得叫爺?這也太跌份了。
蕭星辰卻在心裡冷笑。
【哼!勞資讀了那麼多的詩,隨便拉幾句來湊,也得湊出一首打油詩來。不管好不好,能湊出來就行。】
童傲天臉色不悅地看著蕭星海:“你不是說你家的傻子是個蠢蛋,從來沒有讀過書,也不識字。你不會是騙本世子的吧?你跟你兄弟合起夥來戲弄本世子?”
蕭星海被問的一臉莫名其妙,他以後可是要走上最高位置的人,童傲天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質問他,憑什麼?
“傲天兄!你瞎說什麼?二弟的確從來沒有讀過書,我沒戲弄你,也沒騙你。”是你自己要跟那傻子打賭,賭輸了關我啥事兒?
還有臉來質問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啥德行。
“晉陽候世子!這你就問錯人了,蕭星海怎麼可能清楚我的事?”蕭星辰樂呵呵地笑著,“我回來才三天,他不夠了解我。咱們倆打賭你輸了,找他也沒用,還是叫聲爺來聽聽吧。”
蕭星辰誇張地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童傲天氣死了,他不想喊,今天這聲爺要是喊出去了,他的臉面也別想要了。
只能耍賴:“你作的那叫什麼詩?沒有意境,根本不算數。有本事你再作一首,這一次要是作好了,本世子一定喊你爺。”
蕭星辰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晉陽候世子想不認賬?那你還是站著撒尿的主嗎?我作的詩沒有意境怎麼啦?你又沒說要多好多壞?只說能作出來就行了。
現在反悔不覺得晚了點?君子一諾重千金。晉陽候世子這一諾,卻輕於鵝毛。”
方公子!何公子!張公子!劉公子都沒說話,只是不屑地看著童傲天。他們外地來的學子極少與京城本地的玩到一起,吳榮華是他們的同窗,盛情相邀才來到這裡。
不想遇見了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家已經作出詩來,偏偏他又不肯承認。
那位小弟弟是個聰明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傻笑,但總感覺他在扮豬吃虎。
“輕於鵝毛就輕於鵝毛,總之你剛才那一首詩不算,有本事再來一首。這次你要是作出來了,本世子絕不食言。”
童傲天似笑非笑,挑釁似地看著蕭星辰,十分倨傲。
蕭星辰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我鄉下來的,沒有那麼高的才華,只能作這一首。”
“哈哈哈!這麼說你輸了,本世子贏了。”童傲天誇張地大笑,“哈哈哈!就知道你個傻叉作不出來,想讓本世子喊你爺,門都沒有。”
蕭星辰又“嘿嘿嘿”地傻笑:“知道,知道,你贏了!”
【叮!檢測到蕭星海在給你的酒裡下藥,宿主小心!他來了,他來了,他端著有毒的酒來了。】
馬六子太著急,尖叫的聲音聽的人耳膜疼。
【閉嘴!你太吵了!下的什麼毒?喝了以後會怎麼樣?】
馬六子瞬間自閉,不敢吭聲,連宿主的問話都忘了回答,眼睜睜看著蕭星海遞給宿主一杯酒。
“二弟!來!大哥敬你一杯。”
蕭星辰沒接,而是端起桌上蕭星海喝過的酒,跟他碰了一下,仰頭喝完:“我幹了,大哥隨意。”
蕭星海尷尬地看著手裡的酒,笑著放下,推到蕭星辰面前:“剛才那杯不算,那是大哥喝過的,這杯才是給你的,你喝的那麼急做什麼?”
“我不管,你敬了,我喝了,咱們這一輪就算過了,你敬別人吧!”說著他雞賊地把酒推給了陳恩,“敬安樂侯世子!”
陳恩嫌棄,把酒推給了童傲天:“你喝!”
童傲天拿起來,對著蕭星辰:“本來這酒本世子不該喝,剛才你作出了詩句,並沒有咄咄逼人,算你懂事,看得起本世子,這酒,本世子喝了。”
蕭星海一看他來真的,哪裡敢讓他喝下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起身一把搶過來,放在桌上,推到蕭星辰面前:“傲天兄!你還講不講理,這是我敬我弟弟的酒,你喝什麼喝。”
蕭星辰知道今天躲不過,心底冷笑。
趁著蕭星海在跟童傲天說話,伸過手去,看著像是把那杯酒端了起來,實際上暗地裡手指一轉,換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行行行!你敬我的,我喝完了,你也痛快些,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