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明天,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們再見一面?”
賀讓見她狀態好了許多,心裡也踏實不少:“我明天一早要去出差,可能得三五天回來,你有事隨時聯絡我,電話微信都行。”
時阮晴點點頭。
今晚,回家的路顯得格外漫長,回想起來,好像每個路口,都遇到了紅燈。
時阮晴再一次停在紅燈前,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不自覺地轉向後視鏡上掛著的佛牌。
慣性作用,佛牌輕輕搖曳,一下一下,莫名的,竟像是一種挑釁。
時阮晴突然焦躁,一把拉下繩子,把佛牌扔進包裡。
***
賀讓剛到家門口,就接到了時阮晴的電話。
“賀總,我剛剛查了一下,我妹她……”
話沒說完,時阮晴聽到電話里門開啟的聲音:“……不好意思啊賀總,你剛進家門嗎?要不我過一會兒再打給你。”
“沒關係,你說吧。”
“是這樣,我翻了翻我妹的日記,她是去年5月10日參加的婚禮。”
賀讓微微皺眉,沉吟道:“5月10日……”
“怎麼了?你父親也是這天參加婚禮的嗎?”
賀讓嘆了口氣:“其實說實話,我無從查起,我爸也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我只是覺得這個日期……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
這時時阮晴突然大叫起來:“背面!你看背面!”
“什麼背面?”
“佛牌!佛牌背面!”
賀讓腦海裡像是有盞燈突然亮了起來。
“沒錯!佛牌背面,5月10日!”
賀讓一陣風一樣跑到書房最靠裡的櫃子,從父親的眾多遺物中,翻出這塊佛牌。
佛牌背面的右下角,像是有紀念意義一樣,刻了一行很小的字。
2024.5.10。
旁邊還有點看不懂的文字,大機率是尼隆當地的語言。
時阮晴的妹妹5月10日參加婚禮,佛牌也顯示了那天的日期,他父親竟然有同款佛牌,那麼他極有可能參加的是同一場婚禮。
此時,電話中的兩個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在婚禮現場有人投毒?
會是什麼毒,鑑定都鑑定不出來,還等到幾個月後才發作?
這時,時阮晴打破了沉默:“那個……賀總,咱們今天就說到這吧。”
賀讓覺得有點突然,但也不好多問:“好的,好的,今天資訊量太大,你肯定也累了……”
“不是……”時阮晴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一個人住,現在就覺得挺滲人的,還是白天再說吧……”
雖然不太合適宜,賀讓還是笑了出來。
“先別亂想了,趕緊關好門窗睡覺,”然後又強調一句,"這兩天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者疑問,隨時聯絡我。”
“嗯。”
今天是媽媽和妹妹死後的第一個清明節,時阮晴本以為會難過而平淡地度過,不想竟有如此意料之外的事情走向。
掛了電話,她檢查了兩遍門窗,泡了個熱水澡,鑽進被窩裡。
先是翻過來調過去地看那個佛牌,然後翻看妹妹的日記本。
妹妹的日記並不像小時候語文週記作業那樣,每篇都有整整齊齊的許多字,而是有時候是一大長篇,有時候只一兩行字。
有時候甚至只是一副簡筆畫。
正如參加婚禮那天的日記。
“2024年5月10日”的下方,妹妹畫了三幅簡筆畫。
第一幅,一對新郎新娘手拉著手,笑著和大家打招呼。
第二幅,是一架直升機,上面像是坐滿了人。
第三幅,畫了一個山洞模樣的地方,裡面像是在發著光。
難不成遇到金礦了?她也沒帶回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琢磨不明白,累了一天,眼皮也開始打架。
進入夢鄉前,時阮晴握著佛牌,心裡不住地想:臭丫頭,難不成你的死真有什麼隱情?
今天在墓碑前說好了,要給我託夢的。
一定一定,要給我託夢啊……
***
“還不起床?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是誰在說話?
時阮晴迷迷糊糊,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