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讓我吃。”葉無憂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木迴風,拿起一旁的空茶杯給木迴風到了一杯龍井茶放在木迴風的面前說:“我的茶也給你喝。”
“好,適量吃幾顆,然後好好漱口刷牙就不會把牙吃壞。”木迴風說得口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葉無憂也喝了一口茶,然後便正襟危坐,兩手在桌面上下交疊,身體微微向木迴風這邊傾斜,嘴巴微微抿起,一副要張口的樣子。葉無憂深吸一口氣,又向窗外看了一眼斜後方的侍衛和丫鬟後,便轉回來低聲地說:“我聽家裡的侍女說,這次我爹請你們幫忙將我喚醒,但事情進行到一般後就對你們動了殺心,派出暗衛追著你們跑了大半個元安城?”
木迴風配合著葉無憂的模樣,也低著頭壓低聲音回答道:“是的,你爹疑心病真是到了真假不分的地步。”
“嗯,對不起。”葉無憂耷拉著眉毛說:“這就是一直困擾著我的事情。”
葉無憂並沒有像她的名字那般無憂無慮,但她確實有過一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葉無憂又拿起一顆山楂蜜餞放入嘴裡,伴著蜜餞酸酸甜甜的味道回想起童年的記憶:“其實我爹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四五歲時,我阿爹是一個溫柔寬厚的男子,我和阿哥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一人一邊地坐在阿爹的膝頭,聽他講包拯斷案的故事。我還記得阿爹說他也想像包拯一樣,做一個為民請命、鐵面無私的好官。”
“聽起來確實是一個胸懷抱負的人。”木迴風也揀起一顆山楂吃起來。
“一切的轉變都是在我阿爹繼任葉家族長後發生的。這本該是一件好事才對,但是我看著阿爹臉上的笑容一天天減少,睡眠也越來越差,性格變得越來越多疑。而且不只是阿爹,漸漸地,連阿哥也變了,只要府裡的下人有一點錯處,哥哥就對他們非打即罵,一點不在意他們都是伴著我們長大的人。”葉無憂越說越害怕,漸漸地發起抖來:“後來,就發生了‘阿哥為一己之私殺了一夥無辜的屠戶,把他們喬裝成土匪向上邀功請賞的事情’。我阿哥就這樣剝奪了另一個人的生命!僅僅是為了一己之私!我真的好怕,好怕我的阿爹有一天也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來。”
“我始終不明白我阿爹和阿哥為何會變成這副吃人的模樣?難道是血緣遺傳的詛咒嗎?我真怕,我怕終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