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碗清一邊戰鬥,一邊大聲喊道,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這火焰不僅是對眼前這些不明是非之人的譴責,更是對幕後誣陷者的宣戰。
她施招式凌厲身形快如鬼魅,不一會兒,原本氣勢洶洶的護衛們就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痛苦地呻吟著。
這場激烈的打鬥動靜實在太大,驚擾了整個女院。
很快,一位表情嚴肅、身著素色長袍的嬤嬤匆匆趕來。
她看到眼前混亂的場景,眉頭緊緊皺成一個 “川” 字,眼神中透露出不滿。
嬤嬤先是檢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認沒有人員重傷後,才開口說道:“公主與大臣之女在這學院裡公然鬥毆,此事必須嚴肅處理,來人啊,速速去請副院長前來定奪。”
嬤嬤身後的幾個小丫鬟聽聞,立刻點頭應是,轉身朝著副院長的住所跑去。
司徒蝶衣看到自己帶來的護衛被葉碗清全部打倒,她指著葉碗清說道:“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打傷本宮的護衛,你等著,皇叔來了定不會輕饒你!”
葉碗清微微喘息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冷冷地回應道:“我本就是被冤枉的,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我,我只是自衛罷了。
副院長是公正之人,自會還我清白。”
君詩語在一旁也是又氣又急,她沒想到葉碗清如此厲害,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咬著下唇,惡狠狠地說:“就算你能打又如何,這紙條的事你休想抵賴。”
葉碗清不再理會她們,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副院長的到來。
她心中堅信,真相總會大白,自己絕不能被這無端的誣陷。
副院長司徒博仁接報後,匆匆趕來,自帶一股威嚴之氣。
司徒蝶衣一見他出現,立刻淚如泉湧,梨花帶雨地哭訴起來:“皇叔,這葉碗清太欺負人了,她打傷了我所有的護衛,還對我出言不遜。”
說著,還不忘用手帕輕輕擦拭著那根本沒有多少淚水的眼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君詩語也趕忙上前一步,看著司徒博仁說道:“司徒院長,這葉碗清寫文侮辱於我,我不過拿著證據來找她,她不僅不認,還對我們大打出手。”
而葉碗清則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將紙條遞給司徒博仁,說道:“司徒院長你看,這張便是她們拿過來指認我的證據說是我寫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寫過這東西。
這字跡雖然很像,但並不是全無破綻,我之前在父親軍營時,就見過類似的手段。還請司徒院長還我清白。”
司徒博仁接過紙條,仔細與葉碗清的學業字跡對比端詳起來。
他的目光在紙條上的字跡間來回穿梭,眉頭微微皺起,表情凝重。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這字跡乍一看確與葉碗清的極為相似,但經葉碗清這麼一提點,其中一些筆畫的神韻和連貫性確實存在可疑之處。
本院自會徹查此事,在真相未明之前,不能僅憑這一張紙條就斷定是葉碗清所為。”
司徒蝶衣一聽,立馬不幹了,跺著腳嬌嗔道:“皇叔,這怎麼可能不是她寫的?這字跡明明就是她的,您可不能偏袒她呀!”
君詩語也附和道:“院長,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司徒博仁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本院做事向來公正,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若不是葉碗清所寫,定不會讓她蒙冤;若是她所為,也絕不姑息。但在這之前,你們都不得再私自尋釁滋事,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還有蝶衣身為公主,你在學院內私動護衛,此罪不可饒恕,回去抄院規一千遍,不得有異議,敢有就回宮裡去重新學規矩。”
雖然學院表明會查清此事才給交待,但司徒蝶衣和君詩語皆是滿臉不服。
而且還要受罰,司徒蝶衣心中暗自思忖:這葉碗清肯定使了什麼妖法,才讓皇叔如此袒護她,哼,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君詩語則咬著下唇,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洶湧:不管怎樣,這口氣我絕不能嚥下,葉碗清,你給我等著。
岺瑤隱匿在一旁的陰影之中,冷眼瞧著這一幕幕鬧劇的收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旋即輕輕嘆息了一聲。
那嘆息聲幽冷而綿長,彷彿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惡魔低語。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著,這般局面雖說已按照自己的謀劃初現端倪,可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