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的頌歌聲響起,一座規模宏大的學校緩緩揭開神秘的面紗,它的輪廓在光與影的微妙變幻中逐漸清晰。
驚訝地望著這一切,阿依古麗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幾乎要忍不住叫出聲來。
對於這所自己的母校,她的心中珍藏著數不清的珍貴記憶。
它是若羌縣第一所高完中,佔地面積約13萬平米,教學建築3棟,擁有標準400米跑道的體育場一個,硬體條件首屈一指。
接收、吸納了包括周邊瀚沙鎮等鄉鎮學生3500餘人。
學校多次榮獲自治州、縣級“教育教學先進單位”榮譽稱號。
同步考入瀚沙中學,阿依古麗和買買提江創瞭望水村一個不大不小的記錄。
阿依古麗還記得初入校園的那一天,陽光灑在校園大門那精美的樓蘭浮雕上。
並且阿依古麗驚訝地發現,這一切不僅僅是可觀看的,更是可以觸控的。現在她不僅僅是一個旁觀者,更是一個身臨其境的參與者。
這與上一個場景截然不同。
似乎場景已經迭代升級,跨越了1.0版本到2.0版本的鴻溝,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依古麗好奇地四處張望,急切地想要探究這一切究竟與記憶中的畫面有何異同。
然而無敵的門衛攔住了她,並且對她問出了哲學上的三大終極問題:你是誰?你從哪兒來?你到哪兒去?
在急切地跟門衛簡單地交流之後,她被放進了校園內部。畢竟是人畜無害的漂亮女子,一路暢通無阻。
這一奇妙的過程讓阿依古麗倍感驚奇。她不僅僅是一名可有可無的旁觀者,而是切切實實的參與者,而且必須遵守光影中的規則。
跨越門檻之時,她那充滿好奇與憧憬的腳步就像入學那天一模一樣。
那座矗立在廣場中央的樓蘭古城微縮模型,彷彿是一位古老的智者,默默見證著她的成長。
細節之處見水平。
阿依古麗根本無法區分現實與虛擬的區別。
這就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場景。沒有一絲絲防備、沒有一絲絲區別。
阿依古麗在校園裡狂奔,她要驗證一下這是否是真實世界,還是一個拙劣的模仿品。
她找到校園內小樹林深處一處人跡罕至的角落。
那是隱藏在她記憶深處的秘密。
角落裡靜靜躺著一張有些陳舊的長椅。阿依古麗還記得那是一張教師辦公室的廢棄物,屬於缺胳膊少腿的殘次品,某次打掃衛生之後隨意丟棄的物品。
他卻將它修葺一新,重新放置在校園內。
雖然破舊卻擦拭得乾乾淨淨,就如同過去下課後他們經常見到的那樣。
長椅旁的地上,用小石子精心拼擺出了他們相識那天的日期,周圍還散落著一些野花,花色雖不豔麗,卻散發著淡淡的芬芳,恰似當年他們相遇時路邊盛開的那些花兒。
形式與內容的統一,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記憶與現實的融合,在此地實現了完美。
阿依古麗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往昔相遇時的一幕幕瞬間湧上心頭,那些略帶羞澀的眼神交匯、那些磕磕絆絆卻又無比真誠的初次交談,彷彿電影般在她眼前一一放映,讓她一時沉浸其中,久久難以自拔。
阿依古麗沒有停留,她繼續四處遊蕩著。
教室裡,老師們激情澎湃地授課,那深入淺出的講解,如同一把把鑰匙,開啟了她求知的大門。
那位被返聘回來的頭髮花白的老教師尤其令人難忘,他對每個人都是那麼溫和,那麼謙謹。
課間休息時,同學們在充滿民族特色的操場上嬉戲玩耍。在射箭場,男生們總是躍躍欲試,展示著自己的箭術,而女生們則在一旁歡呼助威。
阿依古麗看見“她”和閨蜜們在校園操場邊的花園裡漫步,沿著蜿蜒的石子小路,聞著若羌特有的黃口料散發的清香,分享著彼此的小秘密。
學校的文化樓曾經是她的精神樂園。
在樓蘭文化研究室裡,她曾和同學們一起翻閱古老的典籍,探尋樓蘭的神秘過往;在民俗展覽廳,那些精美的手工藝品讓她驚歎不已,也讓她對本土民俗文化有了更深的瞭解;在藝術工作室,她第一次拿起畫筆,嘗試描繪出心中的家鄉望水村,雖然筆觸稚嫩,但那是她思鄉情和創造力的盡情綻放。
阿依古麗“看”著校園內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老師的辛勤教導,同學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