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你可以叫我陳祥榕。”時陽抖了抖軍裝上的銘牌,身上軍大衣殘破的位置沾染著不少血跡,前一個穿著這套軍裝的人明顯已經中彈身亡了。不過情況緊急,李教官他們不會計較這麼多。
問時陽的名字只是為了好稱呼。
“祥榕,你跟著大鵬,去側翼制高點。”李教官吩咐道。
李教官是在場軍銜最高的人,他負責領隊指揮很正常。除了沒有正規編制的民兵之外,民國時期的軍人軍銜統共是六等十八級,時陽這身軍裝,軍銜領章是士官等上士,在部隊大多是擔任副排長的職務。但是李教官隸屬於中央教導總隊,作為此時精銳中的精銳,教導總隊內的戰士們都是從各部隊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少軍銜都跟時陽差不多,一樣都必須聽從指揮。
時陽作為後會和的人,李教官也不會有特殊照顧,因為大家都是軍人。作為軍人,保護平民是職責,如果要搞特殊,那為什麼要當軍人?沒聽說過升官發財另尋別路,貪生怕死莫入斯門?
“是!”時陽沒有任何異議,跟著機槍手大鵬一塊向側翼移動。
“祥榕對吧?你槍法不錯?”埋伏在側翼的戰士們壓低身子,大鵬抽空向時陽詢問道。
“是。”
在戰場之中,不存在什麼謙虛的說法,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什麼還可以、大概、還湊合這種詞彙在平時開開玩笑就算了,大敵當前的戰場之上決不能出現模稜兩可的回答。
“你去房頂,等李教官開槍的訊號,只要開打,你務必盯住要逃跑撤退求援的鬼子,我們儘量將這一小隊鬼子全殲。只要沒有鬼子逃走報信,弟兄們還有機會能走。”大鵬說道。
李教官不是不在意弟兄們的命,只是那些女學生就在面前,不能見死不救,大鵬也明白,但是後路該考慮也得考慮,李教官也是默許的。
“明白。”時陽簡短的回了兩個字,轉身三兩下就從側邊爬上了房頂。
“媽的,這小子身手這麼好?”大鵬很是吃驚,一身裝備連槍帶子彈還有手榴彈算上,沒有二十斤也有十幾斤,扛著這重量,一眨眼三兩下時陽就爬上去了。
當然,如果不是怕太驚世駭俗,時陽其實輕輕一跳可以直接蹦上去。
街道上。
體弱的女學生們怎麼可能跑得過鬼子?
“哈哈,抓到你了!”
一個島國兵眼看著伸手已經抓住了一位女學生的箱包,用力一拉,女學生驚慌失措之下只能把東西全扔掉,民國時期那編織風格的黃色箱包被高高拋起,就在箱包落下擋住那名島國兵視線的一剎那。
“砰!”毛瑟步槍厚重的槍聲響起。
一發子彈穿過箱包威力不減的打中了快抓住女學生的島國兵。
島國兵反應很快,但是這個位置,已經來不及組織有效反擊了。
聽到李教官的槍聲,所有弟兄們火力全開,一時間,光顧著追女學生而暴露在大街上,沒有掩體可躲的島國兵們頓時倒下了一片。
眼看著有埋伏,剩下的島國兵邊打邊撤,在最後方的島國兵因為距離較遠,沒有被第一波攻擊影響,只要掉頭跑幾十米拐彎就能跑掉。
“砰!”時陽動了。
時陽在側面房頂上,在牆邊架著的長槍槍聲響起後,最後面的島國兵應聲倒地。毛瑟步槍大口徑的子彈在島國兵腦門上透過鋼盔狠狠炸出一個兩三指的窟窿,鋼盔也被這一槍掀飛,腦漿子在島國兵倒下的位置濺了一地。
上一個鬼子才剛倒地,“砰!”時陽下一槍已經來了。
“叮!”“噗!”依然先是子彈打在鋼盔上的脆響,緊隨其後是打穿腦袋的悶響。
時陽把半自動的毛瑟栓動步槍硬生生打出了連發步槍的感覺,所有後撤的鬼子就像是被閻王點卯一樣隨機但挨個的被打穿腦袋倒地。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二戰時期,島國軍的訓練素質確實要強於華夏,因為掠奪而來的物資讓島國現階段經濟充盈,對士兵的訓練也就水漲船高。如果不是時陽發力,這一戰不可能全殲這隊鬼子。
把栓動步槍打出連發的效果,而且槍槍爆頭,準的簡直令人髮指。
教導總隊都是老兵,自然看到了時陽那可怕的槍法,這種準度就是李教官見多了神槍手也沒見過這樣的。
時陽從房頂上站起身,所有戰士們眼神火熱的望著他,就連李教官滿眼也都是讚賞。時陽一翻身,徑直跳下房頂,“咚!”穩穩地落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