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也沒完全死。
那只是原本在公平決鬥的前提下應該發生的事情罷了
換種說法就是蓮可能被砍死,但蓮被砍死不太可能。
【寸光陰】
面色煞白的蓮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身前即將將自己攔腰斬斷的大劍和那面色癲狂的劍士。
在稍微後退了一步和那柄大劍拉開距離後,他依然沒想明白那女人身體裡的勢究竟從何而來。
【傻寶,殺的時候不知道痛快點,跟個反派似的一直磨磨唧唧的,還寶貝的有臉在那夕夕。】
【差點被砍死就老實了吧?你個欠喵的東西不夕夕了吧?】
腦海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絲毫在嘲諷著什麼,但專心思考著那股勢的來源的蓮根本什麼都沒聽進去。
【哎!哎!不就是被主角回憶殺爆種了一下嗎?至於想那麼半天嗎?趕快...】
【亞德閉嘴】
腦內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蓮有些煩躁的把亞德再次禁言了。
算了,無論如何,最終的勝者還是自己。
他這般想著,試圖去說服自己,但心底的煩躁卻越發濃烈了。
將目光投回到那鏡流的身上後,蓮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與對手交戰。
在強迫自己將精神重新拉回到此處後,他再次後退一步,操縱起了【封魔屠宰場】。
【寸光陰】
當時間恢復流動,兩人的局勢再次發生了翻轉。
原本帶著滔天氣勢的鏡流已經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劍刃切割成了兩塊。
不,準確說是三塊,蓮還順便把她的持劍手切掉了,以防她又再次反撲的可能性。
在用入體的劍氣不斷從內部將鏡流的自愈速度抵消後,蓮還細心的挑斷了已經和上半身分離的下半身的腿部骨骼,防止她的下半身單獨行動。
好在【封魔屠宰場】的領域範圍囊括了隔絕資訊,不然這發寸光陰恐怕會被人感受到動靜招來不合適的人。
那地上的鏡流雖然狼狽至極,但臉上卻已經掛著張揚且得意的笑容。
“小弟弟,你輸了。”
看著那因為迎面倒地而沾上灰塵的臉,蓮心中壓抑不住的煩躁再次湧出。
他強撐著耐心一邊幫鏡流擦拭著臉上的灰塵,一邊將嘴湊近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或許吧,但那又如何?”
“....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油盡燈枯的身體還能爆發出力量?”
看著蓮臉上的煩躁,鏡流的笑聲更得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誰知道呢?小弟弟?”
“或許是感情的力量,或者是什麼別的?總之肯定和你這個自滅者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蓮的臉上更加陰沉,煩躁逐漸演變成了憤怒,如同火焰般灼燒著他的理性。
他再也無法忍受那張笑臉了,他雙手用力,將鏡流的笑臉強行閉合。
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反抗的打算,十分順從的配合著蓮的手勢。
但那眼神中透露而出的得意和挑釁卻依然在挑動著蓮的神經。
該死!怎麼回事?!
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非常不對勁,蓮當機立斷的暫時分割了自己剛剛重生的憤怒的情緒。
憤怒遠離之後,理智如潮水般重新湧入,只是經歷了短暫的思考,蓮就明白了鏡流的意圖。
她想死。
她想要自己直接在這裡置她於死地。
但這是不可能的,自己還沒理解她身上迸發出的力量,那是屬於劍士的力量,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劍士的力量。
他將鏡流的頭顱捧起,連帶著輕飄飄的上半身一同拿到了自己面前。
在湊近了鏡流的耳朵後,他用輕柔的聲音說道。
“我不是自滅者,但這不是重要的事情。”
“我本來想把你送給其他人的,但現在我又反悔了。”
“原諒我是個容易反悔的男人吧,你以後屬於我了。”
“在弄清楚你身體裡的勢是怎麼來的之前,我會翻遍你的每一寸血肉,品味你所有的情感。”
“然後給予你死亡的恩賜。”
聽著蓮的耳語,鏡流也用盡力氣在對方的耳邊說道。
“祝你成功,小·弟·弟·。”
在將對方的上半身扔在地上後,蓮便抽出了亞德。
現在已經不需要她在開口說話了,劍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