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宋氏如今很是有些張狂……”羅氏身邊的陳嬤嬤低聲說道,“夫人不該縱容了她。”
“我怎會不知,那些鋪子究竟有沒有榮樂郡主的投銀還不知真假,”羅氏冷笑,“她如今因著白鶯的事兒還在氣頭上,且先隨著她吧,待這事兒風頭過了,我自有法子給她立規矩。”
陳嬤嬤躬身道:“還是主子有法子。”
“去把那位白姨娘喚來,”羅氏冷聲道,“我有話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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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
宋雲棠冷冷地看著出現在她院子中白鶯。
白鶯福身一禮:“侯夫人特地吩咐,妹妹身為妾室該守妾室的規矩,妹妹來服侍姐姐用膳。”
“不必了,”宋雲棠道,“你身懷有孕,我可不是會磋磨人的主母,回你的院子去吧,日後也不必來。”
“姐姐可是嫌棄妹妹出身?妹妹淪陷青樓本就是逼不得已,妹妹也並不想與姐姐爭搶,如今也是真心想要服侍姐姐的。”
白鶯輕輕抿唇,眸光如泣如訴極盡勾人之態。
這副樣子叫男子瞧見恨不得立刻擁入懷中,叫宋雲棠瞧了卻只厭惡不已。
她原先厭惡江成遠更甚,畢竟即使沒有白鶯也會有其他女子,可白鶯如今得了羅氏的命來給她添堵,那她可不能忍。
宋雲棠制止了想要將白鶯趕出去的採蘭,冷冷道:
“說起守規矩,你口中的稱呼便最不規矩,我沒有姐姐妹妹,一個妾室也不該如此稱呼主母,況且我既叫你離開,你聽從才是守規矩,而非言語脅迫於我。”
“白姨娘,你的事不歸我管,別來我面前自作聰明。”
“姐姐……夫人誤會妾身了,當年世子要帶著妾身去邊關,妾身原不該應的,妾身是真的愧對夫人,如今只想要補償夫人,望夫人與世子重歸於好,不要因為妾身生了芥蒂。”白鶯話語間如泣如訴,彷彿極為歉疚,“若是夫人願意,妾身……妾身願意將腹中孩子養在夫人名下!求夫人原諒!”
說著便盈盈下拜,宋雲棠甚至都來不及阻攔。
世子江成遠恰在此時掀簾而入,見屋內此景臉色驟變。
“宋氏!你莫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