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地瞟了一眼請柬道:“這是什麼東西呀?豔俗不堪,古里古怪的!”
“啟稟公子,這張請柬啊,乃是一位地位卓然、聲名顯赫的公爵命人送來,邀請您,前去參加‘雀屏大會’的。”
顧子謙興致高漲,滿面春風道。
“‘雀屏大會’?哦~,他家是有待嫁之女,想要招婿了吧?”
朱振宇的內心,毫無波瀾道。
“正是。這場大會呀,既比文、又比武,文武雙試、雙考,名列第一者,即可成為他們家的乘龍快婿。”
顧子魯快人快語道。
“原來如此——”
朱振宇聞言,淡然一笑道:“那我既不會文、也不懂武,文武雙陋、雙淺,正好兒,不用去了!!”就連開啟來看上一眼都不肯,便順手兒將它輕飄飄兒地,撂在了木幾之上。
“公子,你還未知此府的小姐是誰,怎麼就急著一舉否決了呢?——”
顧子謙連忙溫言勸說道:“她可是東都洛陽,衛國公府的千金哪!那衛國公府,乃為洛陽城內,第一等一的......”
“顧大伯,請你以後,再休提此事!”
孰料朱振宇一聽見“洛陽”二字,竟是立時雙目圓睜,聲嘶力竭道:“今生今世,我都決計不會,再踏入洛陽一步!至於這位國公府的小姐,她愛選誰就選誰、愛嫁誰便嫁誰,與我毫不相干!”說著,就拎起了那張請柬,一把撕成了兩半兒,惡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拂袖而去道:“哼!!”
“顧大爺、顧二爺,公子今天,為何肝火如此旺盛呢?!”
朱信俯身拾起了請柬,不勝詫異道。
“唉,鬼才曉得呢——”
顧子魯無可奈何地,坐下長嘆道:“許是方才在孫府那邊兒,又和姑小姐起了什麼爭執了吧?”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顧子謙微微地擺手說道:“我倒覺得,公子的動怒,似乎和洛陽一地有關。是不是去年秋天,他在那裡,有過什麼不愉快的境遇嗎?”
“不會吧,大哥?”
顧子魯不以為然道:“咱們回來的路上,你不是私下裡,盤問過阿財的嗎?據他說啊,公子一路之上,玩兒得那叫一個逍遙、快活,自由、自在,說不出有多開心呢!阿財的這些話,大哥你都忘了嗎?”
“是啊......那就奇怪得很了。”
顧子謙頷首沉吟道。
“不過啊,提起來孫府,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一次呀,他們對待咱們,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顧子魯此時卻“噗哧”的一笑,閒閒說道:“含笑小姐和小蘭倒是一如往常,但那些個管家啊、奴僕的態度,還有招待咱們的酒席,與歷年相比,簡直就是判若雲泥、豐厚異常——大哥,你說,這是何故哇?”
“怎麼,你也覺察到了嗎?”
顧子謙也坐了下來,莞爾笑道:“難得呀,二弟,你近來不僅出口成章、談吐頗雅,而且目光如炬,事事洞若觀火,想來,弟妹最近沒少教導你呀!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