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好了、好了,公子他停下來了,停下來了!”
佛耳也趴在視窗兒上,歡天喜地道。
“桃花扇底風,猶恨不重逢!.......桃花扇底風,猶恨.......”
但見朱振宇滿頭大汗地,停在了一棵業已凋零的桃花樹下,昂首觀望著,有密葉而無繁花的桃枝,悵然吟道。如此反覆幾遍,幾顆大大的淚珠,就順著他的臉頰,無緣無故地滴落了下來。
“啟稟公子,顧大爺、顧二爺和管家有請公子,速到‘七星廳’內相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朱振宇正自黯然神傷,便聽院外有一妙齡女子,輕輕地叩門言道——聽其聲,顯然是顧流蘇的貼身丫環,青女。
“青女,你怎麼也來糊弄我了??他們那老幾位,凡事,一向都是專權奪斷慣了的,還用得著向我稟報嗎?!無非又是想把我給騙出去,診斷、下藥——”
朱振宇憤憤地一甩衣袖,粗聲大氣地借題發揮道:“你這就去告訴他們,我朱振宇,且還活著呢,不消他們惦記!”
“振宇哥哥,你多慮了!”
卻聽顧流蘇也站在門外,淺淺一笑道:“人家趙老博士啊,單憑著你的音容和舉止,已經基本確定了,你的身體啊,實際上並無大礙——此刻呀,我親耳聽來,也果覺如是。振宇哥哥,你快開門,小妹為你帶來了兩瓶子的玉蘭甘露,你喝過之後,就趕緊出去,當家、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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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爺、顧二爺,公子他心情欠佳,執意不肯讓老夫診脈,”
趙子成和趙更走出了“春生館”的院門,對一直守候在外的顧氏兄弟倆“呵呵”一笑,拱手說道:“不過,二位也不必憂心,公子的身體應無大礙,只是近期以來,一直悲鬱傷懷、寢食失安,以致於心火過旺,中氣略有失調罷了。但好在方才一頓發作,倒是將鬱結的悶氣,悉數發洩了出來,肝、脾得以平和,就連湯藥也是不必用了,只需清淡幾日即可。”
“如此甚好。有勞趙老博士和趙太醫了。”
那顧氏兄弟倆這才放下心來,拱手一笑道。
“醫家職責而已。老夫告辭。”
趙子誠微微還禮笑道。隨後,便帶著趙更和兩名小藥童,回去位於朱府西側,他們自家的宅院,“道生堂”了。
“顧大爺、顧二爺,請留步,老奴有事回稟......”
那顧氏兄弟倆也正欲回房休息,卻見朱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將手中的一封書信,遞了過來道:“顧大爺,您請看——這封書信,乃是東都洛陽的衛國公李益,專門兒派人送來的,上頭指明瞭,要公子他親手開啟。您看,這......?”
“衛國公李益?!”
顧子謙接過信來,輕輕地捏了一捏信封,又仔細地看了一眼,背面的大紅印章封緘道:“這可是一位厲害角色呀,他找公子何事呢?......莫非,公子去年和他有所交際嗎?”於是,一把撕開了封緘,卻見內中並無信箋,只有一封大紅鴛鴦造型的摺疊請柬,赫然顯露了出來。
“好、好哇,真是太好了!”
顧子謙將那張請柬展開一讀之下,禁不住喜上眉梢,叫好不迭道:“這可真是:旱地裡下了一場及時雨——想什麼,就來什麼呀!呵呵呵。”
“顧大爺,這請柬上,到底寫的什麼呀?”
“是啊,大哥,這是個什麼東西啊,你怎麼這麼高興呢?”
朱信和顧子魯瞧得奇怪,紛紛追問道。
“這個嘛......稍後啊,你們就知道了。”
顧子謙微微一笑地吩咐,侍立在朱信身後的小廝道:“朱栓,你趕緊去公子那裡,請他速到‘七星廳’內,就說我們三個人,有要事回稟。”
“是,顧大爺。”
“哎,等等,回來——”
那朱栓才一轉身,顧子謙卻又立刻叫回了他道:“你去,怕是不成——你還是先去顧二爺那邊,煩請流蘇姑娘,走上這一趟吧!快,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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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公子、賀喜公子,公子您可真是大喜而特喜呀!”
朱振宇帶著阿財,剛一踏進“七星廳”內,就見朱信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地迎了過來,將一隻大紅色的鴛鴦摺疊請柬,雙手呈獻給他道。
“顧大伯,你們這是又鬧的哪一齣兒啊?我能有什麼喜事啊?”
朱振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