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朱振宇卻又猛的想起了一事來,連忙開口說道:“我和顧大伯、顧二叔這一走,你在府內,便要抓緊了時間,連同著張先生、顧大娘和顧二嬸兒他們,開始著手置辦,你們三家子女的婚嫁所需,只等著我在洛陽那邊兒定好了婚事,凱旋迴府,就立刻為他們拜堂成親!”
“這......”
朱信一愣,偷眼覷看著顧子謙的臉色,遲疑說道。
“公子,您這話,說得也太早了吧?”
顧子魯卻是直言不諱道:“那萬一要是咱們在洛陽敗興而歸的話,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嗎?按照老太爺和老夫人的遺命,只要公子您一日沒有成親,榮華和榮耀他們......”
“顧二叔,你放心!”
朱振宇立時拉下臉來,斬釘截鐵道:“和衛國公府的這門兒親事啊,一日不成,我朱振宇,就一日不回;一年不成,就一年不回;十年、百......”
“呃,公子,時辰不早了,您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顧子謙急忙打岔兒說道。同時,又衝著朱信悄悄兒地使了一個眼色。
“是,公子,老奴遵命。”
朱信見狀,連忙心領神會地恭聲應道。
“我們走後,府內的一切事宜,皆由顧二嬸兒和流蘇妹子共同定奪。”
朱振宇這才又繼續吩咐朱通道。說著,便召喚痣兒進來道:“痣兒,你去把我的金玉令牌,送一隻到顧二嬸兒那裡為憑,若有不服管教者,即是不服此牌、不服於我本人,一律拉至‘白虎廳’內按罪論處,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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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顧大伯,不知他們衛國公府,一共有幾位千金呢?”
不到半個時辰,朱振宇和顧子謙、顧子魯三個人,已經帶著幾隻簡單的包裹,縱馬疾馳在城南門外了。途中打尖兒的時候,朱振宇坐在路旁的一處茶棚之下,鄭重其事道。
“據我所知,那衛國公的膝下,只有一兒、一女。”
顧子謙細細說道:“而這位李丹鳳小姐呢,雖然是二夫人所出,但一來他們府的兩位夫人,皆是平起平坐,無分尊、卑;二來大夫人所生的李明德公子,不幸後天殘疾,腿腳兒有些毛病,因此那衛國公,一向疼愛女兒,尤勝於子。”
“只有一個女兒?那我的‘阿雪’姑娘,自是這位丹鳳小姐無疑了。腿腳兒有些毛病......嗐!原來,那個臭小子,不是‘情敵’,而是我的大舅哥呀!我的這口乾醋,吃得,有點兒太急了!”
朱振宇的心中,如此暗自竊喜著,不由自主地咧嘴笑道:“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我聽公子這話,倒彷彿頗有些因由在內。”
顧子謙提起壺來,為他續了一碗茶水,巧言相問道:“再加上公子這兩天的神情恍惚、舉止矛盾,屬下不由得斗膽揣測,是否公子在洛陽的時候兒,和這位丹鳳小姐,有過什麼交際?”
“是嗎,公子?大哥說的,對不對呀?”
顧子魯聽得眼睛都瞪圓了,連忙好奇問道。
“嘿嘿嘿......”
朱振宇按捺不住滿腔的歡喜,“嘿嘿”傻笑著,將內中的原委,從前到後、眉飛色舞地講述了一遍。
“嗯,好哇,這才是真正的紅葉之題,天假良緣哪!”
顧子謙頷首笑嘆道:“不然的話,又哪會有這樣的巧法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