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君英明。”
而黃香宜原本就是此意,便連忙含笑逢迎他道。
“孫吉,你快去前面,替我向朱振宇他們好生地陪個不是,就說今日我和二夫人剛好有事,出門兒去了,大概一時半會兒是不回來的,還請他們多多包涵。”
孫淵於是就叫來孫吉,吩咐他道:“你再叮囑廚房一聲,今天小姐招待的酒菜,一定要豐盛得數倍於往年,不得簡慢。聽明白了沒有?”
“是,老爺儘管放心,老奴曉得了。”
那孫吉心如明鏡兒似地,連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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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妹妹,既然姑父大人不在府內,那我就先去內院兒拜見姑母大人了,等回來再陪你說話。”
朱振宇聽了,便和顧氏兄弟倆一同站起來說道。
“好啊,振宇哥哥,前幾日,我才叫歌姬們編排了兩支好聽的曲子,”
孫含笑一邊陪同著他們走出了廳外,一邊歡歡喜喜道:“那待一會兒,咱們還是在花園裡頭,把酒品鑑可好啊?”
“嗯,知道了。”
朱振宇機械地點頭一笑道。
“振宇哥哥,你這次過來,神采大不如前,人,也消瘦得多了。”
孫含笑便忍不住,揮手示意所有的人等,往後退開了幾步,異常溫柔體貼道:“我想,你一定還是在為祖父母的仙逝,悲痛不已——但畢竟逝者已去,你千萬要放開了胸懷才好哇!”
“是,多謝妹妹的關懷,咱們稍後再會。”
朱振宇心中一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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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阿馗,你剛才又跑到哪兒去野了?我到處找不見你,嚇得魂兒都丟了!”
朱振宇等人才一走到朱若慈的獨居小院兒外,就見她直戳戳地站在正房的門口兒,摟抱著阿馗,細語嬌嗔道:“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四處亂跑了,不然,我就不給你吃魚了!”
“死虔婆子,你又躲在我屋子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哪天不偷走我一點兒東西,你就渾身難受是吧?!”
朱振宇的心中,莫名地刺痛了一下兒,才欲迎面向她走去,就聽那朱若慈忽然態度一變,轉身指向屋內,厲聲叫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賤貨,還不快些滾出我的院子?!”說著,便要揚手衝進屋內,抽打對方。
“嘁!就你這屋子裡,又有哪一樣兒破爛兒,值得一文錢了?”
就只見一名老婆子(蕁麻花),一手提著食盒,一手護著腦袋,一溜煙兒地衝出了房門道:“就算是白給我,我還不稀得要呢!若非小姐有命,誰情願天天過來似的!......哎呦!”卻是一不留神,“噗通”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了一片荊芥叢中。
——注:荊芥,即所謂的“貓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