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另一個,卻是直眉瞪眼地銳聲罵道:“呔,小臭丫頭,快快住手,不得傷了我家公子!”
這兩個人一邊兒亂紛紛地嚷著,一邊兒便雙雙奪上前來,試圖阻撓她的行動。
“請問三位,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假扮成奴僕,擅自闖入禁地?!”
阿梨察覺出,此二人竟是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就暫且回身應對,疾言厲色道。
“呃,這個、這個嘛......”
那二人面面相覷,神態異常地窘迫,年長的那一個,便期期艾艾地苦笑說道。而先前出言不遜的那一個,卻是猛的一翻白眼兒,惱羞成怒道:“喂,小丫頭兒,那你又是何人,憑什麼這麼氣勢洶洶地盤問我們哪?!”
“二弟,不得無禮!此事,原本便是咱們理虧在先!”
年長的那個人聽了,連忙瞋目喝斥他道。
“那她也不能這麼兇吧?!再說了,她算老幾呀?”
那二弟一縮脖頸,悻悻說道:“咱們好歹也是他們衛國公府,下帖子請來的名門貴客,只管怕她作甚?”
“既是名門貴客,那便更該自重身份,豈可如此無禮行事?!”
阿梨一聽他這般的說法兒,不禁越發地怫然不悅道。一瞥眼間,瞧見那名肥胖的男子,兀自還在渾然忘我、不顧一切地趴在窗前向內窺探,便氣憤憤說道:“咱們廢話少說,我只管拿住了這個無法無天的登徒子,按律發落就是了!”說著,便不再理會他們,只是繼續轉身去捉拿此人。
“誒呀!我們公子不是習武之人,還請姑娘手下留情,萬萬不可傷到了他呀!”
那做大哥的,瞅見阿梨動作翩然、衣袖帶風,顯然內力深不可測,只嚇得慌忙揚聲叫道。
“我家公子是何等的尊貴之軀,豈容你一個卑賤的小丫頭,輕易碰觸?!”
阿梨聽了那做大哥的話語,已經伸出的右手稍一猶豫,那二弟便已趁機搶上前來,支起肘彎,欲要格開她的手腕兒道。
“去!”
阿梨下意識地反手拎住了他的衣袖,疾若閃電般地往外陡然一甩,低聲嬌叱了一句道。立時,便將他遠遠地摔了出去。
“哎呦!”
那人猝不及防,一連“噔、噔、噔”地倒退了好幾步,“噗通”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高聲呼痛道。
“這位姑娘,好俊的功夫!然而這一切,其實,全是誤會......”
那做大哥的鼓掌喝彩著,試圖解釋道。
“小臭丫頭,竟敢如此地猖狂,速速亮出你的兵刃來,顧二爺爺我,這就和你拼啦!”
那二弟卻惱羞成怒、大發雷霆地爬起身來,“唰”的從背後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龍泉寶劍道。
“和你顧二先生過招兒比試,本姑娘,卻也大可不必亮出兵器來。”
阿梨袖手而立,淡然說道。
“你!......”
——正如獨孤遠峰一直以來所擔心的那樣,阿梨學業方面的造詣雖深,但卻沒有絲毫的江湖閱歷可言,更兼她的兩位授業恩師:獨孤遠峰和雙刀婆婆,又都是孤標自許、心高氣傲之人,對那些江湖禮數和人情世故,原本就不屑一顧,因此阿梨不但是有樣學樣兒,甚至,還頗有一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智商高而情商低。是以阿梨隨口說出的這麼一句話,自己感覺毫無惡意,只是據實以論、實話實說罷了,但在那顧二爺聽來,簡直就是極度的羞辱之言,故此氣得兩隻眼珠子都紅了,一言不發地挺身衝過來,便是“唰、唰、唰”地,一連數劍。
“二弟,不可胡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咱們的不是啊!”
那顧大爺揮舞著雙手,站在兩人的一側,只急得跺腳喊道。可那顧二爺此刻正在氣頭兒上,哪兒還能聽得進去呢?手中所揮出的寶劍,一招兒更比一招兒快捷迅猛、虎虎生威。
“這位先生,如若尊駕還是不肯住手,本姑娘恐怕,這就要一不小心傷到了你。”
阿梨使出本門的獨創輕功,“扶搖功”之“騰雲駕霧”步法,輕鬆自如地避開了他的瘋狂攻勢,正色告誡他道。
“行啊!那你倒是這就傷一個,給顧二爺我瞧瞧哇!”
那顧二爺更是被氣得如瘋似癲地哇哇大叫道。在氣惱當中,不覺失了分寸,舉劍便是一招兒奪命的招數:“夜叉出海”,其劍光霍霍,力攜千鈞,直向阿梨的左側胸膛狠狠刺去,恨不得一劍便將之穿心而過。
“閣下